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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算命老人的讖語 (第3/1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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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難料,陳正南不禁悲從中來,一時幾乎泣下。

這時,馬兒走得漸漸慢了些。北風像刀子似的猛刮。雪,像柳絮一般的雪、像蘆花一般的雪、像蒲公英一般的雪,在空中舞,在隨風飛。

眼看著雪花飄落下,陳正南心中發顫,之後他便鼓勵自己:一定要堅強,一定要挺住,什麼都不能怕!一定要活下去!

人生原本就禍福難料,不論我將來的結果如何,我準備好了!想到這裡,他立刻有了氣力,不再傷感,雙膝夾馬,連抽數鞭摧馬疾行。

到了日中,陳正南身上冷得厲害,卻依然看不見集市,找不到落腳的車馬店。他有些後悔,自己應該早上出門前先問清店裡夥計,然而行已至此,只得繼續向前而行。

眼見馬兒雪中行走有些艱難,漸漸弱了力氣,陳正南便下馬取出草料,在道邊餵馬。那馬吃完乾草,自個兒舔了幾口雪,打了個噴嚏,搖搖尾巴。

陳正南打小便伺候過自己家的騾馬,知道如何愛惜牲口,不忍立刻上馬,便牽了馬而行。

那雪越下越大,四下裡無雪野茫茫,整個世界都成了白色大幕,道邊的大樹僵硬如鐵,連呼吸的空氣似乎也要凝固起來,無法吸入口鼻。

一人一馬艱難行了半個時辰,腳下的雪越發厚實,陳正南見無法再走,便向遠處離大路最近的村子走去,想討個宿頭,落腳休息再說。

進了莊子,只見村子裡關門閉戶,四下裡除了風的聲音,雪的亮光,人畜皆沒有動靜。風雪中,莊子裡,門戶前,連個玩雪的孩子也沒有。

陳正南見村裡大多數都是土坯房子,磚瓦房人家稀稀數戶,更有一些人家乾脆全是柴草房。他便選了離自己最近有院的磚瓦房走去。

“啪,啪!”

陳正南小聲地敲門,但沒有反應。他只得加了些力氣,又敲了幾下。

片刻後,有一婆子從裡面問道:“外面是誰啊?這大雪天的。”

陳正南答道:“我是過路的,在雪地上實在是走不動了,想在這裡打擾你,討個落腳。”

那婆子答道:“這事我做不得主,容我稟報主人一聲。”

過了好一會兒,門吱呀一聲開了。

一位近五十歲的老漢開了門站在陳正南面前,那人白麵黑鬚,身材結實,看上去有些面善。一隻黃狗吐著白氣,搖著尾巴過來反覆聞陳正南身上的氣味。

陳正南謙恭地道:“大叔,我過路此地,在雪地上實在是走不動了,想在你這裡討個落腳。我身上有盤纏,照付你飯錢、住宿錢,只請大叔照顧一二。”

那老漢身材健壯幹練,像個見過世面的人,他上下打量了陳正南,笑道:“我這裡不是旅店,要是住店,還得請你再往南走八里多路。”

陳正南意識到自己語言不妥,忙陪笑道:“老伯,我有失言之處,還望諒解,請給個方便,照顧一二。”

老漢拉開院門:“誰出門走路也不能揹著自家房子走,是吧?快請進來。”

說著,他接了陳正南手中的韁繩,牽到正院東邊的馬廄裡,拴在槽上,又上了些草料。

馬廄裡有三頭耕地的黃牛,兩匹馬和一頭毛驢。

陳正南打量著房屋前後院舍,看出這是戶殷實的人家,且居家有些許講究,四下裡的耕田農具擺放整齊,地面平整乾淨,不是個普通農家。

老漢引著陳正南進了西廂房,裡面擺了一張床,有小木桌,方凳兩隻,一個書櫃,裡面放著一些經書子集,和一些農經的、陰陽的書本,牆上掛著斗笠之類的雜物,看上去爽利整潔,像個年輕人的書房。

“敢問貴姓?”主人家順手拿了塊布,擦拭床上、桌上、凳子上的灰塵。

“哦,晚輩姓何,何標。”陳正南熟練地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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