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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白雲和星星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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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下去。倒不是信不過金石,就是單純地不想說。他到現在也沒有和金石提過白臺姐姐,更何況這看星星是白臺告訴他的。

當年流浪街頭,最艱難地時候,白臺姐姐總是抱著他,指著天上的星星說道:“即使最黑暗的時候,也總有一道微弱的光,為你指引方向。”白臺姐姐也是流浪的孩子,沒有念過書,卻不知道為什麼,有時候她說起話來文縐縐的,讓蕪央佩服不已,即使他不太聽不懂。

有一次,他看見白臺姐姐拿著一本撿來的書,裝模作樣地在那裡讀著。他便笑道:“姐姐不識字,看書做甚?”

白臺嘟著小嘴說道:“我看那些小姐啊、貴婦啊,都沒事捧著本書看,所以我也看看。”

“你又不是小姐、貴婦,看了有啥用?”

“現在不是,不代表未來不是,未來不是不代表永遠不是。”白臺一本正經地和蕪央說道:“人要有夢想,不然和鹹魚幹有什麼區別。”

蕪央那時候還小,不知道夢想是何意思,他聽完這句話,腦子裡浮現的全是鹹魚幹。第二天,他便告訴白臺姐姐,自己的夢想是天天吃鹹魚幹。

“誒,想什麼呢?”金石見他愣神,喊著他問。

“我今晚想吃鹹魚幹。”蕪央說完,起身便往樓裡去,身體已經基本恢復痊癒,明天打算換個地方轉轉了。

“神經病啊,怎麼又扯到鹹魚幹上了,再說這季節哪有鹹魚幹,臭魚乾你吃不吃?”金石在後面瘸著腿追著。

入夜,闊別已久的怪夢,找上了蕪央。

“我還以為你這怪病已經好了呢!”提著水桶的金石,叉著腰,累得直喘,應該是從樓下打的水。

“噓,別吵。”蕪央沉著臉說道。

“太過分了吧,我…”

“不是,你聽。馬叫聲。”蕪央立刻打斷了他。

“是我們的馬。”金石扔下水桶,就一瘸一拐地往樓下跑。而蕪央也從走廊的後窗翻了出去。

可他們還是來晚一步,馬廄裡,哀鳴一片,十幾匹馬被咬破咽喉,倒在自己的血泊之中。金石的那匹白馬,應該是最後遇襲的,此刻還掙扎著想要站起來,無助地嘶鳴。

“誒呀,我的小白啊,是哪個天殺的畜生乾的?”金石痛哭流涕起來。

雖然蕪央覺得金石哭得像個老孃們,但看到和自己朝夕相處的雜毛馬時,也不由得心生悲痛。不過,他還是冷靜地決定先查探個究竟。

正好,值班的衙役也衝了進來,蕪央拿了其中一人的燈籠,兀自照著馬脖子上的傷口。

“別哭了,過來看看。”蕪央衝著金石喊道。

“哦。”金石用袖子抹了眼淚,乖乖地蹲在蕪央身旁,問:“怎麼了?”

“你不是學了嗎?嚐嚐。”蕪央用手指沾了馬脖子上的鮮血。

金石一把抓住蕪央的手指,就要去舔,卻被蕪央一把甩開,“你惡不噁心,自己不會沾嗎?”

金石想想也對,怎麼就糊塗了,他用手指沾了沾,一嘗,臭烘烘的,格外黏糊糊。“屍體腐爛了?”他試探著問道。

“死了才多久?就爛了?要不說速成進的白澤府還是不行。”蕪央本來也沒抱太大希望,就是希望金石多學習,他剛想說出答案。

“那就是吸血的野獸。”金石根本就是在胡亂猜測,不過,倒也猜對了。

“是的,應該是蜚蛭。你看那匹馬,應該是最早死的,已經被吸得,只剩下骨肉了。不過,讓人奇怪的是,這東西怎麼會撕咬動物的咽喉了?你看這後面死的馬匹,都是喉嚨被咬斷,根本沒有吸血,純粹就是為了殺戮。”

“別猜了,我都已經把它抓回來了。”身後,塗莉的聲音響起。

眾人一回頭,看見塗莉揹著一對綠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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