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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一路向南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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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這個王八蛋拉著老子都已經走出了這麼遠了,居然到了中原腹地。可是到了黃河,他幹麼心情這麼好?是這老小子沒見過黃河麼?”

他口中道:“人都說不到黃河心不死,戴院長能有幸見到黃河,咱中華民族的母親河,原該高興地唱上一唱才是。”

戴宗也不知他口中所說的“中華民族”“母親河”是個什麼東東,不過也懶得去問他,只是呵呵一笑說道:

“過了黃河,再走上不遠便是汴京了。等到了汴京,只要把你往童太師府上一交,把遺失密信和延誤軍機的罪名盡都推在你的身上,我的罪名嘛,那就可從輕發落了,一到了汴京,你小子就等死吧,哈哈哈……”

張夢陽早已猜想到他挾持自己一路南行,定是不懷好意,卻沒想到他果真是要把自己解到童貫處將功贖罪。真不知他一個堂堂的水滸英雄,幹嘛相中了泰山玉皇頂上的修真生活,為了這種虛無縹緲的修真生活,幹嘛肯低三下四地向童貫這樣的奸佞俯首稱臣。

一旦落到了童貫手上,是生是死,那可是殊難逆料。雖說在天開寺中與童貫朝過相,但那是在兩國交涉的正式場合之中,僅憑一番外交辭令,根本無法參透童貫為人心胸的狹隘或開闊。

但僅據常識推論,凡是官宦這樣的不男不女之人,由於身體上的隱疾,性格或多或少地總有些變態之處,施用起刑罰來,也常常會流之於殘忍。

假如真的任由戴宗這廝把自己給解到童貫處,給自己栽上個盜竊軍府密信,致延誤軍機的罪名,或許可真的就是九死一生了。

張夢陽心下恚怒,恨不得再如十幾天前在魚臺口鋪時一樣,在他身上狠狠地咬上一口。

但是沒有了吳邦等人的協同,他自己哪裡會是戴宗的對手?想要咬他,只怕傷他不到,還會惹得他把新仇舊恨一塊兒算,指不定怎麼收拾自己呢。

他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腰間佩劍的劍柄。龍泉劍,蕭太后賜給他的龍泉劍,仍還完好地佩戴在他的腰間。從魚臺口鋪一路行來,戴宗這廝居然沒有將這把削鐵如泥的利刃給奪了去,真可謂是不幸之中的大幸。

也許他自負是江湖上的成了名好漢,不願公然搶奪他人之物,以免壞了他水滸英雄的名頭吧。還也許是他根本就不知道這是一把流傳自上古的名劍,更不會想到自己這麼個不起眼的後生小子,身上所懸的佩劍,竟會是上古劍師歐冶子和干將所鑄的“七星龍泉劍”吧。

否則,就算他再怎麼自負,也絕不會對這無價之寶無動於衷的。

還有,他既然明知自己身上帶有寶劍,自北南來的這些天裡,包括自己的手腳被他捆綁起來的那些天裡,他都沒有把這把劍拿去,這除了說明他自負武藝高強之外,也說明了他對自己的輕視,認定自己即便有劍佩戴在身上,也絕對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去,更加傷不了他。

想想也是,不管是拳腳功夫還是江湖經驗,甚或是這段時間頗為自己增色的神行法,無論哪一樣拿出來與他相比,都可以說是小巫見大巫。

“這老小子修習神行法的年頭兒,只怕比我的年齡都大,而且他的功階都已經達到了神行法的最高層次通天縱,自己的大追風與之相比,真是連拿出來的勇氣都沒有了。看來要想擺脫他的掌控,唯有鬥智不鬥力。”

可是,該當如何與之鬥智,他的腦中可是連一丁點兒頭緒都沒有。

張夢陽呵呵笑道:“童太師乃是當今道君皇帝的股肱之臣,我在北國之時就常聽說童太師為人寬厚,禮賢下士,廣施仁愛,而且還明察秋毫,豈能以你的一面之詞,就定下我的死罪?戴院長,你可把事情瞧得忒也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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