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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二章 神仙死了?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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愜意的靜謐。

朦朦朧朧間,他下意識地想起了小學時候背誦得滾瓜爛熟的兩句詩: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

雖然記起了這句詩來,但是鐵馬冰河並未走進他的夢裡。

他彷彿回到了萬里之遙的活剌渾水上,在那座能把人繞得暈頭轉向的樹林裡,他騎著小白回到了老師大延登在樹林中開闢出來那塊空地上。

大延登在木屋之外的磨盤上盤腿打坐,手拿著拂塵,微眯著雙眼,形象端嚴,像極了影視劇中毫無煙火氣的老神仙。

對,他就是神仙,老師就是神仙,老師就是女真各部族男女老少心目中的活神仙。

老師對他有著十分深厚的知遇之恩,他與老師分別了這麼許久,一路闖蕩過來可以說是迭遇兇險,但每在命懸一線的時候卻總是能夠出其不意地逢凶化吉。

除此之外,這麼長時間來他也沒有做過什麼像樣的正事兒,基本上都是繞著幾個自己喜歡的女人周旋來去,想起老師的時候幾近於無。

如今看到了老師,他不由地百感交集,內心裡湧起了深深地愧疚之意。

如果說重色輕友是一個人人都為之唾棄的敗德之舉,那麼重色輕師就簡直是一樁不可饒恕的彌天大罪了。

他從小白身上下來,跪在老師的面前磕了幾個響頭,然後抬起頭來看著他,胸中湧起了深深地孺慕之情,他哽咽著說道:“老師,不孝的徒兒回來看你了。”

大延登閉著眼睛,絲毫不為所動,彷彿早已經沉沉睡去,根本聽不到他的問候一般。

他又說了一句:“老師,不孝的徒兒回來了,回來看你來了!”

大延登仍然閉著眼睛,對他的問候毫不搭理,一副神遊物外的樣子。

風兒吹來,拂動老師那漿洗得發了白的衣袍,拂動老師那白如積雪的鬚眉與髮髻,更增添了他那如如不動的神仙之概。

他站起身來,伸出手去探了探老師的鼻息,卻沒有感到絲毫氣息出入的跡象。

這一來,他的臉色瞬間大變。

他趕忙又摸了摸老師的臉龐,摸了摸他的手臂,都已經冰涼且僵硬了。

原來,老師早已經故去多時了。

他的鼻子一酸,眼淚霎時滾落了下來,心中難以明白,老師明明是神仙之體,卻何以如肉體凡胎一般,也會有壽終正寢的一日。

老師所在的地方與世隔絕,沒有人知道他是哪一天亡故的,所以,將來想要為他舉辦週年祭奠之類,這根本無法確定出具體的日期。

這是他和莎姐姐作為他老人家弟子的嚴重失職,也是他們姐弟二人的終身遺憾。

又灑下了幾滴眼淚之後,他抬起袖子來把臉上的淚水擦乾,心想遺憾既然已經無可彌補,那就扒個坑把他老人家埋了吧,怎麼也不能任由他的遺體就這麼曝屍荒野。

他順手在木屋的房門之外拿起了一把鋤頭,來到了距離木屋十米之遠的地方,開始撅起屁股吭哧吭哧地埋頭大幹起來。

不知為什麼,這林中的土地堅硬異常,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在地上挖掘了半天,累得呼呼氣喘,也只掘出了個直徑約半米長一尺深的小坑。

他心中升起了畏難情緒,把鋤頭往地下一丟,坐在地下呼呼地喘氣。

他回過頭來朝老師的屍身看了看,心想土坑是用來埋死人的,老師乃是神仙之體,豈能跟凡人之死一樣的待遇?

說不定,任由他在那磨盤上坐著,是對他老人家屍身最好的處理方式。我費力不討好地挖坑欲葬他老人家,說不定從一開始就把方向搞錯了。

給自己找了個看似合理的由頭之後,心中的壓力頓時減輕了許多,在撥出了一口積壓在胸中的濁氣之後,霎時從裡到外地都感覺出一種說不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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