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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風蕭蕭兮易水寒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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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了茫茫草原之後,繼續曉行夜宿地南行,三天之後,他便進入了川原丘嶺縱橫的山脈地帶。到達了距離居庸關僅一日之程的奉聖州。

但他並未由此向東朝居庸關而去,卻是在奉聖州問明瞭前往曲陽縣的路徑,拍馬直向南行。

由奉聖州繼續往南,又翻過了幾座大山,郡縣鄉村便逐漸地多了起來,人口也較北邊的草原地帶益顯稠密。

又向南行了三天,他來到了易縣城南的易水河。

這條河就是戰國末期,燕太子丹與賓客相送荊軻西去刺殺刺秦王嬴政,與之相別而歌之處了。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這首曾經在語文課本上學過的詩歌,此時又在張夢陽的心中默默地念了起來。

想當初荊軻離開燕國西行入秦行刺秦王嬴政,雖然行的悲壯,歌的也悲壯,但在此處相送他的,尚還有燕太子丹及其手下的不少人。

而自己今日亦臨到了這個地方,與荊軻肩負著相同的使命,卻是形單影隻。

呼嘯的寒風,冰冷的河水,似乎映襯得自己此行,比之荊軻還顯得更加地悲壯。

想到悲壯一詞,他的心中陡然一驚,心想悲壯這個詞用在此處可顯得不對了。

想當初荊軻西去刺殺秦王,那是有著一些明知不可而為之的味道,大概是猜想到了他那一行的勝算似乎不大,所以他在與高漸離擊築而歌的時候,歌聲和氣氛才會顯得那麼悲涼與悽清。

就連相送他到此的燕太子丹和眾賓客,也皆是身著白衣,頭戴白冠,那是幹什麼?難道是知他西去必死,為他披麻戴孝麼?

想到此處,張夢陽的心中產生了一絲懼怕。這是他從蕭太后和小郡主那裡接受了這個任務以來,所從沒有過的。

他在心中自我鞭策道:“荊軻西行刺殺秦王,那是深入到了秦國腹地,在侍衛重重的秦都咸陽的廟堂之上,勝算當然不大了。所以歷代人都說他是明知不可而為之。

我今番刺殺婁室則又不然。婁室南下入宋,遠離故國,身邊所帶隨從不過數十,與千年前的秦王嬴政怎可相提並論?

且荊軻的身邊只有一個臨陣退縮的秦舞陽為助,我到了曲陽縣聯絡到了紅香會弟兄,以我這二頭領的身份相招,那有可能是一呼百應的。

而且我答應過小郡主和太后,不管尋著尋不著機會下手,都要保證能夠全身而退。太后揹著小郡主不知,偷偷地把我招了去叮嚀囑託,顯見得對我這條賤命也極是關心,我怎可辜負了他們孃兒倆?”

“哎,這件事說起來,實在是好生矛盾,既要努力地把婁室刺死,又要保證能夠全身而退不傷及自身性命,世間哪有如此兩全其美的事情?

那孃兒兩個卻企盼著如此兩全其美之事,會發生在我張夢陽的身上,既可見她們孃兒兩個對我的關心與情重,也可見她們到底是女人思維,對問題的思考難免會失之於簡單與感性。就連太后這樣的女中豪傑,也莫之能外。”

他記得那天自己帶隊在營外三十里之外巡邏,交班之時趙得勝告訴他,回營之後先到御帳中覲見太后,太后有事情要吩咐。

張夢陽“哦”了一聲,便與趙得勝作別。回到營中先不急著去見小郡主,而直接到太后的御帳中叩見太后。

他預感到太后叫他必是與刺殺婁室有關,以為又有了什麼新的有價值的情報。沒想到見了太后之後,太后只是告訴他到了汴京一切都要小心從事,若時機不成熟,千萬不可強為。話語之中不著痕跡地透露著對自己的關懷愛惜之意。

太后還說:“我曾經覺得這事兒太過兇險難辦,準備將其擱置起來以後再說,可見鶯珠你倆決心信心甚大,也不便過於拂逆了你們。”

“大遼已經這樣了,婁室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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