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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孤男寡女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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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又躺到了床上,這才用挽著衣袖的手臂,端起木盆來走到門邊,把仍然還溫熱的一盆水“譁”地一聲,潑到了院子裡。

張夢陽有生以來頭一次這般被人侍候,心下很是過意不去,因此對著站到門邊的暖兒喊道道:“暖兒快來,你也累了一天了,趕緊上床來休息。”

暖兒聞言,一臉的紅暈,羞怯怯地說道:“老……老爺這是說得哪裡話,奴婢豈敢……豈敢……不顧及自己的身份?門外的廂房裡,有一塊門板,我已經收拾乾淨了,暖兒今晚就在那裡將就著睡即可。老爺有什麼需要只管吩咐。”

說罷,暖兒扭轉身子就要往外走。張夢陽抬起手來在炕沿兒上一拍,生氣地道:“回來,老爺我今晚就要你跟我睡到一個炕上,我又不會吃了你,有什麼好怕?睡門板,也虧你想得出,那門板是活人能睡得麼?燒得這麼熱乎的炕頭讓我一人享受,豈不是浪費資源?”

暖兒也不知道他說的浪費資源是什麼意思,只覺得在這樣的夜晚,在這樣的佛門清淨之地,他們孤男寡女同處一室,睡在一個炕頭上,實在是與禮教大相乖違。

而且她找遍了整座跨院,也就只找到了這麼一床薄被,如今那床薄被就蓋在張夢陽的身上。如果和他睡在一個炕頭上,難不成,真的要把自己的身子交託給他麼?自己對他並不十分的瞭解,他,到底是不是一個可以寄託終身之人?

暖兒的猶豫,倒不是怕會遭到張夢陽的褻瀆,她的深心裡,知道他和蕭迪保並不是一類人,她感覺到他對自己的尊重,甚至是對女人的尊重。

她的下意識裡,模模糊糊地認為他是一個可以以生命相托付的人。她既然對他肯以奴婢委身相侍,也知道自己在這兵慌馬亂的世道里,也只有寄希望於他,方有生存下去的一線生機。因此,內心裡也早已經把他當做自己的主子來看待了,如果他對自己真的有所非分之想的話,除了順其自然,也實在是想不出其他的辦法來。

暖兒接著想道:在這樣的佛門清淨之地,自己與他孤男寡女在一條棉被的遮蓋之下,難保不會有擦邊走火的危險。果真被他做出了事來,自己倒還罷了,如果神佛有靈竟將罪於他,那自己可真的是百死莫贖了。

人常說女人是禍水,自己這不祥不淨的身子,可千萬別給他造成麻煩才好。

看到暖兒還在猶豫,張夢陽跳下地來,不由分說地衝到了院外,尋到了暖兒所說的那間廂房,坐到了那門板上說:“你不上床去睡,我也不睡,咱兩個就在這門板上度個通宵便了。

“老爺誤會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我怕這樣對你不好。”

“暖兒,我只是想讓你今晚上暖暖和和地睡一覺,沒有其他任何想法,你滴明白?”

暖兒嬌羞無限地說道:“老爺……你,你這樣,我,我聽你的話……“

見暖兒這麼一說,張夢陽一把將她拽進了屋中,然後推到了那火熱的暖炕上。

既把暖兒推上了炕,張夢陽也鬆了口氣,他把自己脫下來的外衣摺疊了幾下,做成了枕頭包狀的物事,放到了自己一側的炕頭上,而把自己剛才枕過的那個方形枕頭,推給了暖兒。

一對年輕的男女並排躺了下來,薄薄的被子蓋在了他們的身上,剛好把他倆的身體遮蓋住。雖然被子很薄,但由於兩個人的身子貼得緊密,更由於身子底下的炕面傳遞過來的陣陣溫暖,兩個人在這漆黑的夜晚,都沒有感受出一絲一毫的涼意來。

兩個年輕的異性在一個封閉的屋子裡同床共枕,對彼此來說,都是平生從未有過的經歷。又因為他們彼此間都中規中矩地毫不逾矩,因此於彼此之間又在所難免地平添了幾分難言的拘謹。

一開始,這份拘謹還成為他們順利成眠的障礙,但是兩天來被驚嚇和疲倦拖累的身體,終究還是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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