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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 這人八成是個瘋子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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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突然間被一聲非驢非馬的叫聲吵鬧得睜開了眼睛。

原來,廖湘子所騎乘的那頭騾子乃匹公騾,而她自己騎乘的那頭驢子則是頭母驢。

蕭太后俏臉一紅,趕緊把臉轉過了去,一顆心在胸膛裡撲通撲通地直跳,臉上熱辣辣地,實沒想到哪頭該死的騾子,竟在這時候幹起了這等醜事來,沒想到騾子和驢子之間居然也能夠……

一旁的廖湘子此時瞪大了眼睛看著,肆無忌憚地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既淫蕩又無恥,圓睜了他的那隻獨眼,興致盎然地觀看著一驢一騾之間的好戲。

說罷,廖湘子嘆了口氣,突然轉過頭來,把一隻令人看了發怵的獨眼朝著蕭太后直勾勾地看了過來。

蕭太后見他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心裡頭咯噔一下,趕緊害怕地把頭扭了過去,心想:“這醜鬼若是想要強行對我非禮,我也只好一頭碰死在樹上或者咬舌自盡,決不能讓他把自己一個好好地清白身子給玷汙了,要不然還有什麼臉面見先夫於地下。”

好在廖湘子在那兩頭畜牲的刺激之下,雖然看向她的眼光滿含著無禮和猥瑣,不過倒也沒有發生那種令她感到極其可怕的後果。反倒聽他突然間大放悲聲,哇哇地大哭起來,一時間鬼哭狼嚎得甚是悽慘。

蕭太后見他如此,心裡頭既是害怕又是吃驚又是莫名其妙,不知他一個大男人家何以突然如此不顧顏面地痛哭不止,猜不透到底是什麼因由忽然間觸動了他心底裡的傷心事,以致他這般肆無忌憚地嚎啕大哭。

等到他哭得夠了,便又衝著蕭太后連說帶比地罵了好一陣,汙言穢語地罵的甚是難聽。蕭太后不知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了他,雖然心中害怕,臉上卻仍然冷冰冰地,並不向他瞧上一眼,目光看著別處,對他毫不理睬,別說是他的罵聲了,就連他這個人彷彿都不存在似的。

蕭太后閉著眼睛想:“這人八成是個瘋子,是個神經病!”

過了一會兒,廖湘子哭得夠了,過去拽住騾子的轡頭,對著它一陣拳打腳踢。

騾子被他打得不住地慘叫跳躍,可轡頭既被他拽住,哪裡能擺脫得他手?

打完了騾子,廖湘子氣呼呼地催促蕭太后趕路:“你老閉著眼乾什麼,睡著了是不是?見老子哭得這麼傷心,你也不知道勸上一勸,你這臭女人還有沒有良心?”

蕭太后覺得此人實在是不可理喻,遂一言不發,跨上她所騎乘的那頭驢子便行。廖湘子也饒過了那頭騾子,躍上了騾背,追在蕭太后的後面。

果然,到了清水院後吃了些東西,又走了沒多遠,就來到了溫榆河邊上。廖湘子將一驢一騾送給了驛站換了些銀兩,然後僱船駛往昌平。

蕭太后坐在艙中閉著眼睛養乏,廖湘子在頭甲板上喃喃地自言自語,罵罵咧咧,船工則在船尾處掌舵。一條小船逆著溫榆河的水流,在沙河鎮上轉了個彎,便直朝著昌平的方向緩緩地划動過去。

從沙河鎮到昌平本不算遠,但由於是逆水行舟,所費時間竟頗為不少,一直到二更四點,這條小船方才在昌平城外的埠頭靠岸。

廖湘子和船工會過了鈔,因為城門此刻早已關閉,便多給了船工些錢,要藉著他這艘小船歇宿一晚。船工由於天黑不得即返,遂也只好答應,再者看到廖湘子生得一副兇巴巴的模樣,也不敢不應。

這樣,仍然是蕭太后在船艙的蓬中歇息,廖湘子在船頭,船工在船尾。

黑夜沉沉,水流淙淙,一宿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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