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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想請梅香代勞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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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第二天睡足了醒來之時,發現被筒中只剩了自己一人,李師師早已經睡起來,不知道哪裡去了。

他扭頭朝梳妝檯山看了看,沒人。又朝外間的客廳裡張了幾眼,仍是沒人。

“娘子,娘子。”他開口叫喚了幾聲,回答他的,只有滿城稀里嘩啦的鞭炮響聲,和外面走廊裡時而走過的雜沓的腳步聲。

“這婆娘,什麼時候出去的,也不知道喊我一聲。”張夢陽自言自語地嘟囔道。

他穿好衣裳,下得床來,就著臉盆中李師師用剩下的洗臉水洗了把臉,拿面巾擦拭乾淨了,坐到了梳妝檯前。

他端端正正地坐在那裡,對著銅鏡裡的那張洗去了鉛華的面孔,既感到熟悉,又感到陌生。

塗脂抹粉的梅心消失了,這張面孔,又被還原成了張夢陽,不,還興許是——杯魯。

上唇和下頜處,隱隱地映出了些泛著青色的胡茬,沒有了粉底的遮掩,它們突然變得明顯了起來。

苦笑了笑,他拉開妝臺下面的一個小小抽屜,取出來一把鋒利的刮刀。

這是他的娘子李師師專門讓梅香買來,給他剃鬚用的。

在目前的這個時代裡,講究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一般成年之後的男子,便不再剃髮刮鬚。

走街串巷的篦頭匠,他們準備的剃刀多是給未成年的男孩兒們或是出家人剃髮準備的,所以,用處並不是太多。

梅香偷偷摸摸地買了這麼把剃刀回來,放到梳妝檯下的這個小小抽屜裡,這些天已經被他使用過兩次了。

今天的這次使用,恰好是第三次。俗話說事不過三,也不知道用過這一次之後,還有沒有機會第四次再來使用它。

他已經是下定了決心,要在今天盡最大的努力把婁室給解決掉。

至於方法,他也已經想好了,就是用在陳橋驛下毒謀害戴宗的老辦法,想辦法摸到皇宮的御膳茶房裡去,在上給金使和陪同侍宴的文武大臣們的山珍海味中,悄悄地下毒。

他已經想了很多遍,除了這個辦法之外,既能致婁室死命而又可全身而退的計策,幾乎是沒有。

而且,此計策一旦成功,被毒殺之人非止一個,不僅僅包括婁室及其陪同的金使,就連與宴的宋朝三公九卿文武大員,都不知道會死去多少,就連道君皇帝趙佶,只怕也難以倖免於難。到時候金國就不能以婁室被殺害為由興兵伐宋了。

金使被殺,宋帝也同時被殺,主謀者當然既不會是金人,也不會是宋人,而只能是第三方勢力的介入。

這麼一來,非但不會給金國落下出兵的口實,還會造成宋欽宗或者宋高宗的提前登基,歷史,說不定由此而被大大的改寫。這麼一來,豈不是一舉兩得了麼?

事情假設真能如願地成功的話,他如果也能夠在事成之後全身而退的話,他是要準備返回到塞北大草原上,找小郡主和太后蕭莫娜覆命去的,和李師師這位所謂的娘子,也就要告別而去了。

所以,眼前的這把剃刀,再被自己使用一次,也許就要與他作別了,它還仍然會靜靜地躺在這個小小的抽屜裡,李師師每當看到它的時候,也不知她的心中,會是一種怎樣的感想。

他突然想到,自己該不該把晴兒已經逃到了大遼的訊息告訴她。從那天竊聽到的她與李虔婆之間的對話來看,師師的心中,的確是對下落不明的晴兒懸想得厲害。雖然當著自己之時,她並不把這種懸想帶給她的憂愁帶到面上來,但晴兒畢竟是她的親生女兒,這種憂愁所帶給她的困擾,總會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裡,在她的眼神中得到浮現。

一邊想著,他一邊拿起了剃刀來,小心翼翼地把上唇和下頜上若隱若現的胡茬輕輕地給颳去了。

幸虧現在他還年輕,鬍鬚生得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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