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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五章 附庸風雅一番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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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哥哥胸中所藏的大計?只是昨晚上我在一個村莊裡歇宿,睡到中夜裡聽到村中的百姓們忽然亂了起來。睜開眼睛一看,看到不少的土匪們在村中搶劫。

“可令我感覺奇怪的是,那些土匪並不只是搶奪財物搶奪女人,似乎是要把是想要把所有的男女老少人一塊兒帶走,讓我感覺莫名其妙,猜不著他們那麼做是為了什麼。

“因為我聽說過和見到過的土匪們多是搶劫金銀財寶,頂多搶奪一些女人去供他們尋歡作樂,至於村中老幼和壯年男子,一般情況下不是驅逐就是殺掉了事的,可他們卻是要把全村的男女老幼一塊兒抓走,委實是讓人猜不著他們的用意。

“這會兒聽哥哥你一說,我這心裡頭立刻便就明瞭了,那些所謂的土匪,並非真是什麼打家劫舍的強盜,而是你從暹羅帶回來的李家官軍,想要把村民們都抓回去鞏固你的殖民政府的,對不對?”

李俊仰頭笑道:“這事兒幹得,實在是讓賢弟你見笑了,沒錯,這件看似蠻不講理的勾當,的確是哥哥我做下的。雖說手段未見得如何高明,可對那些村民百姓們來說,的確是談不上什麼惡意,好聲好氣地勸他們一塊兒去吃香喝辣的,他們一者壓根兒不信,再者寧死不從,就好像哥哥我真是個十惡不赦的人口販子似的。

“既然他們好話聽不進去,那我也就只好跟他們來硬的了。雖說手段不怎麼妥當,可歸根結底還是為了他們好。這正好比是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賢弟你說對麼?”

張夢陽拍手道:“照啊,哥哥說得實在是太好了,為善的方法有很多很多,不管所用的手段如何,只要是最終的目的是好的,那便毫無疑問地是積德行善,造福子孫。另外哥哥你引用的這句詩也實在是恰當不過。這首劉禹錫的竹枝詞,我上小學那會兒背了好幾天都還吭吭哧哧,生生歪歪呢!都說水滸英雄多是一幫大字不識的草寇,可在我看來,哥哥倒是滿腹經綸,很有一些書生氣呢!”

張夢陽的這一番奉承,把個李俊說得哈哈大笑,拍著他的肩膀道:“哥哥我本是個私鹽販子出身的綠林大盜,滿腹經綸可跟我半點邊兒都搭不上。只不過在海外做了幾年的國王,閒常也聽帶過去的讀書人給番族男女們開蒙,略聽進一星半點兒的詞句,偶爾也拿出來附庸風雅一番,不想今日卻被賢弟你見笑了,實在是讓哥哥我慚愧得緊。”

張夢陽也笑道:“哥哥不必太謙,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在海外做了一國之主,不管你是願意不願意,自是少不得要跟讀書人時常接觸的,這一來二去的,他們本身的學養氣質,自然就把你給浸潤了的,哥哥你說不定現在已經是半個讀書人了,只不過你還不自知罷了。”

李俊一拍大腿道:“既然賢弟這樣講,這說明你是打心眼兒裡瞧得起哥哥的。來,咱哥兒倆乾了這碗。”

“好,幹!”

兄弟二人又是把碗一碰,然後湊到唇邊仰脖幹了。

張夢陽喝得高興,與這樣一位世上罕有的英雄暢所欲言,在扭頭看到河水碧波盪漾,岸上的楊柳青青,聯想到春回大地,萬物復甦,不由地心情大好,不禁然地想起了劉禹錫的那首竹枝詞來,將全詩口誦一過:“楊柳青青江水平,聞郎江上唱歌聲。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

然後向李俊道:“哥哥可知這首詩所寫的意境,與咱們弟兄眼下二人所處的環境大相合拍麼?”

李俊道:“哥哥哪懂得這些,只不過是對後面的這兩句聽得多了,耳根子裡磨出了繭子來,閒談之時不經意便隨口說了出來。”

張夢陽道:“聽我的老師講,這首詩是劉禹錫於唐穆宗長慶二年正月至長慶四年夏天在夔州任刺史時所作,一開始全詩總共有九首,作完之後他意猶未盡,故又增添了兩首於其後,現下咱們唸叨的這首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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