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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二章 女真人中十足的敗類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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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夢陽接著說:“這毒藥分黑白兩丸為一對,黑丸為毒藥,白丸為解藥。服下黑丸之後,其毒便在四肢百骸間彌散開來,半年之內若是得不到白丸相解,那便會毒發身亡,全身面板崩裂,肌肉潰爛而死。而且還不是一下子就能化作一堆腐肉那麼簡單。

“關鍵是那潰爛的過程,死亡的過程痛苦而又漫長,從劇毒發作到全身潰爛而死,少說也得有個十來天的時間。毒發之時先是渾身劇痛,而後便渾身奇癢難當,難受得像瘋狗一樣嚎叫不止。中毒者用自個兒的手,把自個兒從頭到腳的皮肉抓撓個稀爛,僅只幾天的功夫,便連個人樣兒都看不出來了。

“由於血肉之軀全都遍滿了劇毒,那劇毒腐蝕血肉所散發出的惡臭,又很易招惹來蚊蠅蟲蟻的胡叮亂咬。真的是很難想象,一個人落到了那等地步,該是怎樣一種生不如死的滋味兒。

“據杯魯所說,那種痛苦不堪,撕心裂肺的慘叫之聲,不管是白天還是夜晚,都如根針一樣往你耳朵裡鑽,攪擾得每一個人都戰戰兢兢,苦不堪言。鬼城中所有的教眾,面對此情此景,無不盡生兔死狐悲之感。”

暖兒道:“是杯魯說的?你什麼時候見過他?”

“就在前幾天碰到你之前,在東南方向的那個村子裡。”張夢陽道:“我和娘子還差點兒死在了他的手上呢。我和黑白教的那幫雜碎們拼真氣拼得太狠了,倒在地下幾乎都已經氣若游絲了,杯魯那狡猾的傢伙不知從什麼地方突然冒了出來,想要趁火打劫,將我置之死地。

“不過還好,就憑著體內殘存的那一絲力氣,我還是竭盡所能地,把他連打帶嚇地給趕跑了,可我自己也幾乎虛脫得成了個廢人,連站都要站不起來了。若不是仰仗著娘子攙扶,我也只有在那村子裡等死的份兒了,這輩子只怕是再也見不著暖兒你啦。”

說著,張夢陽將握著暖兒的手,攥得更緊了些。

暖兒悠悠地道:“這麼說來,黑白教想要操縱杯魯繼任皇儲,坐上諳班勃極烈的位子,應該是他親口說給你知道的了?”

“不錯,正是他親口告訴我的。當時他見我渾身癱軟成了那副模樣,以為弄死我就跟捏死一隻螞蟻相似,根本就沒把我瞧在眼裡。是他妄想著在娘子跟前臭顯擺,才把黑白教想要推舉他為帝的陰謀脫口說出來的。

“他只想著很快就能輕輕鬆鬆地把我弄死,這陰謀即便說了出來也不會流傳出去。哪想得到天不亡我張夢陽,最後竟讓我從必死無疑的險境中脫身出來,他們這天大的陰謀,也被我給獲知了去,暖兒,娘子,你們說這豈不是冥冥中天意的安排麼?”

說罷,他便哈哈地大笑了起來,李師師手拿著一把木梳,一邊給他梳著頭一邊微笑著道:“咱們啊,這是吉人自有天相,也虧得咱們當時瀕臨絕境,要不然怎會知道黑白教那樣的邪門歪道,居然還藏匿著那麼大的個野心?又怎能推測得出繩索勃極烈是死在他們那幫邪門外道的手上?這也可以算是李老夫子說的禍兮福兮之一端吧!”

暖兒冷笑道:“我只聽說女真男兒人人驍勇,個個英雄,頭可斷,血可流,卻從沒有向敵人屈膝過的。他紇石烈杯魯為黑白教的噬魂丹所制,因為貪生怕死而甘為那些邪門外道的棋子,可也真把他女真人的臉給丟盡了。

“論親情,他和繩果可以說是手足至親,論道義,他和繩果可以說有著君臣之分。為了他的貪生怕死,為了他的一己之私,他居然能下得了手害死他的兄長,這樣的人,絕對算得上是女真人中十足的敗類。”

暖兒看著張夢陽道:“老爺,我覺得你自己得儘快地把他們的這一陰謀,上奏給金國皇帝知道,引起整個金國朝野的警惕,那樣的話,總比你一個人與他們孤軍奮戰要強得多。”

李師師也道:“對,暖兒這主意我舉雙手贊成,俗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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