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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二章 我這相公是尤物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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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了一陣,但這小小的艙篷實在是太過狹小,也太過貧瘠了,除卻蓋在張夢陽身上的薄被而外,她什麼都沒有找到。

她承認自己困得很厲害,也很想就這麼咬牙堅忍著強行睡去。可是眉頭緊鎖,身體蜷曲著抱成一團,卻仍還是感覺涼風浸體,非但把自己折騰的更加難以入睡,反倒較之方才越發清醒了起來。

這可如何是好?長夜漫漫,涼風習習,在這黑暗和悽清的落寞裡一分一秒地打熬,可比在白天的陽光下,看著光潔的水面度日困難多了。

突然鼻子一酸,一個噴嚏無可阻擋地打了出來,嚇得她趕緊地抬手捂住口鼻,生怕打擾到了熟睡中的張夢陽和暖兒。她朝他們兩人看了看,還好,自己的這一聲噴嚏,並沒有打擾到他們的熟睡,他們的呼吸仍還均勻流暢,彷彿絲毫沒有受到外力的干擾。

她的內心裡,不由地開始自責起來:“這可怎麼辦?我自己休息不好也就罷了,如果接連幾個噴嚏打將出來,吵醒了他們也睡不成,那可成什麼話?”

於是她權衡了下利弊,覺得老這麼孤寂地坐下去也不是辦法,便就把心一橫,把身上的羅衣輕輕地褪下,朝艙篷外張了張,看到暖兒仍還側著身子躺在船尾的甲板上,頭枕著一條曲屈的臂膀,似乎在夢裡遨遊得正香。於是她再無顧忌,掀開張夢陽被子的一角,輕輕巧巧地鑽了進去。

……

當李師師睜開眼睛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溫暖如春,跟自己睡在一個被筒裡的張夢陽,像一個小暖爐般地緊靠在自己的身旁,把他年輕男子漢的火力源源不斷地傳給自己,令自己受惠無窮。這是她在道君皇帝那樣的上了年歲的男子身上,根本不曾體會到的火熱。

但這種火熱絕不是傷寒燒熱在身上引起來的病理變化,這是少年男子本身所特有的一種精力的表現。

李師師伸出手去,在張夢陽的手上、肚上、胸上輕輕地撫摸了一過,感受著他身體的每一處灼熱,心中默默地想:“世人都說我李師師是人間難得的尤物,可是在我看來呀,我的這位相公,才真的是世間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尤物呢!”

她輕輕地抬起頭來,略含羞怯地朝船尾處看了看,本以為能看到暖兒側臥在那裡的身影,沒想到卻只看到了甲板處空空如也。小船也被泊在了一叢高高的蘆葦之中,根本看不到原本水天相接的光景了。

李師師輕“咦”了一聲,不知道小船兒何時被挪移到了此處,暖兒也不知道跑去了哪裡。

她又回過頭來朝船頭處望了望,則看到船頭也是空無一人,蘆葦隨風擺動,時而刮擦著船舷,發出唰唰的聲響。

李師師既有些為暖兒擔心,深心裡卻又暗暗地鬆了口氣,覺得暖兒倘若這時在場的話,看到自己跟張夢陽一條被子共眠而臥,而卻讓人家獨自個兒衣衫單薄地睡在外面,自己肯定會覺得有些難為情的。

“暖兒妹子,暖兒妹子!”

她輕聲呼喚著暖兒的名字,可卻換不回來暖兒的任何回應。

“咦!這小丫頭跑哪兒去了?”李師師的心中充滿了不安與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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