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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九章 杯魯殿下命繫於天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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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思接著說道:“可就在這緊急關頭,從橫向裡飛過一顆石子,猛地打在了繩果的短刀之上,把他的短刀擊得脫手飛出。一個人影緊接著撲了上去,將繩果勃極烈扛在了肩膀之上就朝山丘之下狂奔,快逾奔馬。

“當時不才和在場的大遼將士全都駭了一跳,渾沒想到到了事情末了,居然會是這麼個結局。待大夥兒反應過來之後趕忙奮起直追,朝著那救走繩果之人衝了過去。

“弟兄們,你們想那援手繩果之人雖然奔跑得快,可他究竟是兩條腿的人,就算他能快得過四條腿的馬去,又怎能有馬的持久耐力?跑出了十幾裡地之後,終究還是讓我們給追上了。你們可知冒死相救繩果的是哪一個麼?”

對於他的如此一問,有些人已經料到他說的是哪一個了,但大多數人尚還沉浸在他所講述的金軍的勇猛之中,未暇細思。

見四下裡的金軍將士看著自己並不作答,護思把嗓音略略提高了一些,鄭重其事地說:“或許弟兄們當中已經有人猜想到了,當時冒著性命不要,拼死把繩果勃極烈救下了的,就是眼前的這位紇石烈杯魯殿下。”說著,把掌尖朝張夢陽所立之處一指。

此話一出,金軍將士當中頓時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大夥兒紛紛把目光從護思處轉註到張夢陽的身上,有的還交頭接耳,誰的心中都是一般的心思:“原來杯魯曾在亂軍之中救過繩果一命,繩果是多保真公主的親哥哥,也就是杯魯的大舅哥,繩果有難,他自是要出死力搭救於他的。”

與此同時,大夥兒還想到了一事:“既然杯魯不顧性命地相救繩果,那他們兄弟倆的交情自是過命的了。既然他們之間有此交情,杯魯又怎會下手害他?”

此時的張夢陽雖說面無表情,對岳父的所說既不表示認同也不表示反對,心中卻是默默地暗笑,對岳父的巧妙構思又點了一個大讚。

李師師對護思的話卻是不免懷疑:“以他的身法之速,尋常的馬匹哪裡攆得他上?”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護思的臉龐,透過護思的這張臉,試圖推想出她女兒的樣貌來,在腦中勾勒著小郡主,那個跟她分享同一個男人的女孩兒的大致模樣。

只是她哪裡知道,小郡主耶律鶯珠身材相貌隨母多而隨父少,她在這一廂情願的想法之中還原出來的小郡主形象,與真實的小郡主相貌相差之遠,不可以道里計。

張夢陽想,既然岳父如此處心積慮地想要開脫自己,捏造出了這麼一篇大好故事來,自己當然也要趁熱打鐵,全力配合他演好這出雙簧,反正繩果已死,就算是把牛皮吹上了天去也是死無對證,有什麼好擔心的?

張夢陽抬起頭來,面帶戚容地說道:“那場驚心動魄的血戰,至今想來仍還如在眼前,只是想不到,我繩果大哥今已遭人陷害,驟然做古,與我陰陽兩隔,今生永無再見之日,這怎能不令我杯魯悲痛萬分?”

說著,張夢陽雙拳緊握,眼眶中淚光閃閃,泫然欲泣,令人看在眼中越發覺其無辜可憐。

護思又道:“杯魯殿下身法之快捷,為當世所僅見,雖然陷到了重圍之中,但他若是想要獨個兒脫身的話,原也不會怎麼困難的,但他始終護持在繩果勃極烈的身旁,與攻上前來的大遼將士奮力格擋,一副與繩果勃極烈同生共死的架勢。

“不才手下的將士們被杯魯殺死殺傷了數百,他見大遼將士稍有退卻,便抱著繩果騎到了一匹奪來的黑馬之上,打馬又向遠處裡跑去。我手下的將士們便又在後面緊追不捨。最後,杯魯殿下見始終擺脫我們不過,只好用索子把繩果綁在了馬鞍之上,自己躍下地來,用大槊的倒柄在馬屁股上一戳,那馬受痛,便一聲長嘶甩開四蹄飛奔而去,他自己則留了下來阻擋緊追不捨的遼兵遼將。

“待到杯魯殿下力屈倒地之時,他的渾身上下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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