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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四章 命懸一線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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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的張夢陽,也已經坐在那裡不吃不喝數日之久了,他如今所盤坐的地方,就是大延登於一百多年前所坐之處,只不過一百多年前的那一次,並沒有這麼漫天的大雪,並沒有這麼凜冽的寒風,他安安穩穩地坐在那裡,靜待著大功告成的一刻的來臨。

張夢陽卻是在風雪交加的惡劣天氣裡,在厚厚的冰雪的覆蓋之下,經歷著這相同的一刻。從到達火魯火疃的那一天算起,到今日為止,只不過才短短的十三天而已。

大延登在對此感到滿意的同時,心中也是不無遺憾,搖著頭自言自語道:“只可惜這孩子的根質只適宜於修此太陰一路,若是去我這般太陰太陽兩路可以兼修的話,日後的前途可實在是難以估量了。他和莎寧哥那女娃兒各秉一氣,也不知這是他們各人的運數,還是老天爺註定了有此安排。”

大延登忽然想到:“若是讓他和莎寧哥那女娃兒結合生下個孩兒,也不知那孩兒能否兼得他們兩人的根質,透過修煉,可以把太陰太陽兩種真氣俱備於一身。”

這只不過是他腦中隨機閃過的念頭,也知道這壓根兒就是不可能實現的事情。想那莎寧哥大著他沒有二十歲,也得有個十七八歲,從年齡上看根本就是兩代人,哪裡有什麼成親生子的道理?

再者莎寧哥於二十年前便已經嫁人,不僅有著自己的如意郎君,還和那如意郎君生下了兩個男孩兒。那兩個男孩兒,應該和這傻徒兒差不多大了吧!

大延登苦笑著搖了搖頭,便把這轉瞬即逝的荒誕念頭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就在這一日的午時,張夢陽感覺到本已被壓伏、收容的陰寒之氣由於太過盛大,陡然間又從體內本有的陽元之氣裡剝離了出來,在經脈穴道之間橫衝直撞,惹得他身體的各部位間忽而極冷,忽而極熱,想要催動內息對這兩股氣流加以壓制,卻是怎麼也不能夠使之重新融合在一塊兒。

隨之而來的痛苦也是難以克當。他只感覺整個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所有了,而成為了任由那兩股強勁蠻橫的氣流任意馳騁的戰場。

他想要出聲向大延登求救,可是無論張口發聲,卻是送不出一丁點兒聲音。他睜開眼來,但見得眼前黑乎乎地一片,山峰上的雪,樹,花,還有師父大延登其人,還有那個僅足以藏身的洞穴,還有凜冽如刀的寒冬,漫天飛舞的大雪,所有的這一切全都消失不見了,只剩下了眼前這黑乎乎的混沌。

“這是哪裡?發生了什麼事?”張夢陽強忍著身體內寒熱兩股氣流交攻的痛苦,惑然不解地疑問著。

原來,數日來只顧專心行功的他,並不知道時間的流逝,不知道自己已經在冰天雪地裡連續坐了好幾天不吃不喝,不知道無休無止的風雪已經把他全身都埋沒了起來,在外間望去直如一個鼓起的墳包一般。

他此時的第一個念頭便是:我死了,生命的失去,已經把我和陽世間裡的一切全都隔絕了。可這黑乎乎的地方是哪裡?既不是自己曾經生活過得陽間,也不是傳說中牛頭馬面、鬼怪縱橫的地獄。

他的心中,不由地無限傷感起來:“傳說究竟是傳說,都是人為編造出來的子虛烏有的想法兒,都是吃飽撐的沒事兒乾的人作弄愚夫愚婦的胡說八道。沒想到人死之後,竟然會來到這麼一個古里古怪的地方。”

想到蕭太后和多保真、小郡主她們那些人,想到蕭太后腹中尚未出生的孩兒,張夢陽的一顆心,頓時被難以忍受的悲苦所吞沒。

“我那大延登老師呢?他既然有通天徹地之能,為何在關鍵時刻會任由我無辜送命?憑他的本事,若是適時出手相助,我又怎會有眼前的這個下場?難道,從一開始他就是在作弄我不成?”

想到此處,他心中惱恨已極,傷心已極,雙目淚如泉湧,兩隻拳頭緊握,一股無邊的悔恨之意自他的心胸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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