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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機密大事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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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蕭太后,不知道是她的這位姨娘不是。

張夢陽不知道,有遼二百餘年統緒期間,除世宗耶律阮南征中原,自後唐獲得過一個甄姓宮人立為皇后外,其餘皇帝的后妃莫不姓蕭,二百餘年能稱得上蕭太后者,實在是不知凡幾。楊家將裡的蕭太后,乃是遼國極盛時期的遼聖宗的生母,名曰蕭燕燕,比小郡主所說的這位蕭姨娘,早著一百餘年呢。

張夢陽又想,既是她的姨娘,年齡總也得三四十歲了吧,容貌再美,又能美得到哪裡去?小郡主的話,怕只是自謙之詞,當不得真的。

只聽衛王又皺了皺眉頭,眼光盯著他以極低的聲音說道:“我們的這位天祚皇帝,擔心堅守雲朔諸州,一旦城破,難以於重圍之中脫身,所以一意孤行地依憑北邊草原大漠上的番族部落,這樣一來即使失利,也可以天高海闊的草原大漠間逃竄驅馳,不至落在金兵的手上。

可是,我大遼國運如斯,實已到了君臣拋卻生死背水一戰的地步,單隻顧著逃生,殊不知金兵必欲置之死地而後快,逃得今日,明日又能逃得到哪裡?”

“為今之計,只有走一步險棋了。“衛王手捋著頷下鬍鬚,眼光注視著高高的門楣說:”我打算把最後的賭注壓在燕京城裡的太后身上,把這邊的天祚皇帝控制起來,重行把剩下的兩道江山合二為一,依憑燕雲諸州的一道道堅城,南和大宋,北拒金兵,終不使天皇帝百戰得來的基業完全淪喪。

對這步險棋,我已經思之良久,始終拿不定主意。但今天撻魯和老九帶來了皇帝的口信,他打算趁著天錫皇帝病死的機會,盡起所有剩餘兵馬攻打燕京,以討伐他們的不臣之罪,他令我整頓兵馬,隨時聽候呼叫。哎——”

衛王嘆了口氣,接著說:“這場火併不管是勝是敗,一旦發動,都只會於金人宋人有利,絕非我大遼之福。因此,我又想到了這步險棋,為了大遼,如今,我只有暫棄君臣小節於不顧了。

這步險棋一旦得手,急需要取得燕京城裡的迅速接應,才能使忠於皇帝或搖擺不定的隊伍不致輕舉妄動。待大局已定,一切都在我們掌握之中,那時便有幾個不服的跳樑小醜作亂,在本王看來,也可來者不拒了。”

張夢陽便是再傻,又如何聽不出衛王這番話的意思。他說要把大遼正統的天祚帝控制起來,將兩道江山合二為一,全力抵禦金兵的進攻。

這令他立刻想到了西安事變的一幕。張控制蔣,那是要逼蔣抗日,衛王要控制天祚帝,目的當然也是大同小異了,應該也有逼迫他停止內戰的意思。至於他要把賭注壓在燕京方面,那更是好理解,蕭太后既是小郡主的姨娘,那衛王的老婆小郡主的媽媽,就應該是蕭太后的親姐妹了。那衛王和那位剛剛死去的天錫皇帝,豈不就是百姓口中所說的“擔挑兒”了?

想明白了此節,他的胸腹之間頓覺明朗了許多。

“今日這麼晚請你過來,就是想請你走一趟燕京,見了太后,把我的意思原原本本轉達給她。由於這件事實在太過重大,一旦所託非人,於我本人立刻便有毀家之難,於大遼的存亡絕續,更是絕非善事。

關於你的來歷,我已經聽鶯珠說起過了。最令我放心的是,你雖在我王府中為官,但卻不是我大遼的人,更不是金人,而是來自底層的宋人。”

聽衛王說道這裡,張夢陽吃了一驚,抬眼看著衛王,心下暗忖:他說我是宋人,難道他們又開始懷疑我是奸細了?

衛王又說:“前天晚上,我派人從皇上那邊的北院林牙官手上,取來了大遼和大宋的州郡地理圖,你那護身符背面的一行小字,標明你是山東省臨清人。這個山東省,我雖不知所指者何,但在大宋河北東路的大名府北邊,找到了這個叫做臨清的地方,我這才知道你原來是大宋的人。”

張夢陽喘了口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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