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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一章 大吃苦頭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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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地把他鉤了過去,重新將他拖回到了那條船上。

那兩個划槳之人把他身上的溼衣扒了下來,把他的手腳拿繩捆了個結實,又給他裹上了一條髒乎乎的棉被,順手就給扔到篷內的船艙裡去了。

哈巴溫也被裹上了一條大褥,瑟瑟發抖地挨著張夢陽,躲在這艙中忍受著陰寒所帶給他的痛苦。

張夢陽瞬間明白,那兩個划槳的船家也是和哈巴溫同夥之人,關鍵時刻不僅出手救了他一條老命,還把自己從河水之中撈了起來,雖使得自己仍未能逃脫他們的掌控,卻也避免了被凍斃在河水中的悲慘下場。

至於接下來等待著自己的會是一副怎樣的前景,張夢陽實在是難以預料,但從他們給自己換下溼衣,又用一床較為乾燥破棉被包裹自己的舉動來看,一時半會兒的,自己還不至於有什麼生命危險。只不知到了那劉豫的手上之後,他會用什麼樣的手段來利用自己了。

這艘船似乎是逆流而上,所以走得並不太快,張夢陽只感覺外面的天色亮了又黑,黑了又亮,當天光又一次暗淡下來之後,船晃晃悠悠地靠了岸,從岸上走下來幾個村民打扮之人,把他從船上抬了下來,扔進了一輛木輪車的車轎裡面,而哈巴溫則由兩個漢子攙扶著,上到了另一輛車轎裡。

經過這兩天的調理,哈巴溫體內的陰寒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他已經能夠盤腿打坐,在船上偶爾走動一下,只是每當夜晚之時,仍還需裹在被褥中抵抗體內殘存的陰寒。

所幸哈巴溫雖然恢復了行動能力,但卻並不對張夢陽反攻倒算,找他的麻煩,大多數時間裡他都在低垂著眼目盤腿坐在艙內,口中唸唸有詞,似乎旁邊壓根兒就沒有張夢陽這個人存在的一般,只自顧自地念誦著大概是唃廝囉文的經卷咒語。

上了岸之後,哈巴溫的車子在前,張夢陽的車子在後,前後左右有著二十幾個騎馬的漢子護送跟隨著,車輪滾滾,蹄聲雜沓地朝前趕路,既不知道他們所走的方向,也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地是哪裡。

就這麼一直朝前走了將近有五六天的時間,兩輛木輪車在騾馬的牽引下,扎扎地駛進了一座市鎮,在一座頗有規模的客棧前停了下來。

經過了一番討價還價的嘈雜混亂,最終兩輛車子被趕到了客棧的一座跨院裡。

哈巴溫和大多數人都住進了客房裡,只留下了三個守夜之人圍攏在張夢陽的車外,擔負著看守之責。按照他們之間的約定,兩個時辰以後,會有另外三個人來輪班更換他們,那三個人就可以回到客舍裡歇息去了。

車外亂過了一陣之後,一切復歸於平靜。冬天裡的寒夜,顯得是那麼的靜謐,這正是萬籟俱寂,事宜於守著溫暖的碳火睡大覺的好時候。

可是被胡亂地丟在車裡的張夢陽,由於白天在顛簸的路途上睡的時間夠多了,此刻是一定兒的睡意也無。每當感覺到身體寒冷,和被捆綁著的手腳異常麻木之時,他便依靠著提取內息在經脈之中運轉,來緩解這種寒冷和麻木,同時,也不斷地精進著神行法和體內的少陽真氣。

當他行功了約摸半個時辰之後,隱隱地聽到了外面幾個人的喝酒猜拳之聲。開始時他們還小心翼翼地,後來隨著酒精在血液中的湧動,他們的聲調才開始提高了一些。

有一個人猜拳的本事甚是不堪,接連遞輸了十幾次,喝下了十幾碗酒之後,便開始有些話多了起來,只聽見這人說道:“三哥,你說把這位駙馬爺逮住了之後,幹嘛非得到汴京附近兜這麼個大圈,直接回鉅野找主公交差不就得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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