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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五章 李師師的推斷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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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為舒王。那個時候的唐德宗,他之所以興心想要廢掉太子,給自己留下的後路,便在這個舒王身上。”

張夢陽恍然大悟地道:“原來,他是想要用這個侄子來取代兒子,千秋萬歲之後把一座錦繡江山託付給此人。”

“不錯,唐德宗當時的確是這麼想的,而且他認為自己的這個侄子知書明理,孝友溫仁,足以擔得起江山社稷的這副重擔。可是李泌卻對他說,陛下您對您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信不過,將來您怎麼可能對您的侄子不起疑心呢?

“舒王雖然孝順賢明,但是眼下最最緊迫之時並不是拿他來跟太子做比較,而是應該查明案情真相,還太子一個清白之身,解除陛下父子之間的猜疑,這個才是眼下至為要緊之事。

“李泌還說,即便是果真太子有罪,也應該徑立皇孫,於情於理皆不可以立舒王。把江山託付給太子或託付給皇孫,則百代之後,有天下者,猶是陛下的子孫,否則的話,他人之子孫代代為帝,而陛下的子孫則漸漸地淪落為皇室的旁支,甚至在傾軋排擠中為他人所陷害,陛下在九泉之下得知,任是如何心生悔恨,也是再無回天之力的了。”

“也許是李泌的話打動了唐德宗,最終沒有使他廢掉自己的兒子而立舒王。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案情徹底地查個清楚了,太子果然與謀反之事無涉,事情的前前後後,都是郜國長公主一個人做下的。

“那時候的唐德宗也十分慶幸沒有因為一時之怒而廢掉太子,對宰相李泌很是獎掖了一番,還單獨在延英殿召見了他,拉著李泌的手說,若非當日愛卿切言直諫,朕今日悔無及矣。”

張夢陽道:“幸而唐德宗沒有糊塗到底,也幸而他的身邊有李泌這樣的一位忠臣,否則自他而後,大唐的江山可就改由他弟弟李邈一枝來坐了,跟他唐德宗可就關係不大了。”

李師師點點頭,又道:“其實就咱大宋朝太祖太宗兩位先帝,也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呢。太祖臨終之時,長子德昭業已成年,可是卻按照他的母親杜太后的意思,把皇位傳給了他的兄弟太宗皇帝,及至太宗皇帝百年之後,再傳給他們的兄弟光美,然後再由光美往下傳給德昭。

“可惜杜太后的這一番安排太過一廂情願,到了太宗皇帝一登基,就先後把太祖的兒子德昭和德芳都給害死了,也沒有把皇位傳給他的弟弟光美,而是傳給了他自己的兒子,所以大宋自太祖而後,皇位的傳承,皆是太宗皇帝一脈。

“太祖之後人反倒距離皇位愈來愈遠,有的甚至淪為了放牛牧馬的田舍翁,不知道的根本猜想不到他們居然是太祖之胤。

“所以,從唐德宗和本朝太祖的故事來看,皇位不傳給兒子而傳於兄弟,於情於理實屬大誤,等於是把自己的兒子推給別人去殺。至於傳給侄子,那更是昏庸至極的荒唐念頭,也只有唐德宗這樣的奇葩皇帝才能夠想得出來。”

李師師想了想又說:“所以說,繩果之死,說不定是金國的郎主皇帝想要看到的結果呢,是黑白教那幫人替他做了他想做而不敢做之事。這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把他的兒子立為諳班勃極烈了,你們說是不是這樣?”

暖兒聽了李師師的分析之後嘆道:“師師姐所說的,的確是很有道理,或許繩果之死,的確是郎主皇帝想做而不敢做,也不能做的事,如果照這麼看來,他倒還真像是一個不動聲色的漁翁得利者。”

張夢陽對暖兒道:“瞧瞧你師師姐說得可有多好,你們兩個可真稱得上是我的女諸葛,個頂個的足智多謀,把我這個當老公的可給比得太不像樣子啦。”

暖兒笑道:“接下來,金國朝野之中圍繞著諳班勃極烈的儲君之位,肯定會有一場明裡暗裡的較量,說不定還會惹出一番震驚天下的大亂子來,這正給你來火中取栗,提供了大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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