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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章 極重大的軍情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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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著一個看似不著邊際的猜測,即遙遠的上京會寧府發生了變故,而且這個變故與皇帝吳乞買有關,或許是他被人行刺或許是他得了什麼重病,眼下一命嗚呼也說不定。

張夢陽把自己的猜測背地裡說給了婁室知道,婁室搖頭笑著答道:“真是胡說八道,皇上一向龍體康健,武功騎射皆為上乘,哪裡會突然就得了了不得的大病了?再說經過醜八仙在京城裡那麼一鬧,一向鬆弛的皇城戒備定然愈益嚴謹,假設真有醜八仙之流還想要不利於咱皇上,那也勢必難上加難。皇上之安穩如磐石,兄弟你只管放心便是。”

婁室還以為張夢陽與吳乞買之間父子連心,出於孝思,一聽到有極重大的事情發生,自然而然地聯想到了皇上的安危,所以才說出對皇上表示擔憂的話來,不由地在心中對他的孝心暗自稱讚。

一行人再也顧不得其他,打馬急奔,向前趕路,都想要在今夜二更天之前趕到大同府,看看到底是出了何等樣的大事,使得足智多謀的粘罕元帥這麼的急切,這麼的心焦。

當隊伍即將抵達大同府城下之時,又是一撥粘罕的親軍侍衛飛馬趕到,說是粘罕元帥已在帥府等候多時,要婁室大將軍入城後即刻趕往帥府與其相見。

婁室見狀之下眉頭微皺,心想就算是天塌了下來,也用不著這麼個急法兒,粘罕今兒個這是怎麼了?難道說真如杯魯所料想的那樣,是上京會寧府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兒不成?

到了大同府城下,婁室向守門將官問了下時辰,得知此時已是晚間的二更兩點左右(今時晚九點半)。他略略地鬆了口氣,左右地看了看城上城下值守計程車兵,覺得一切都還正常,並無什麼特別緊張的情狀,本來緊張的心情便又是放鬆平復了許多。

進到了城中之後,婁室來不及把隨行的兵將安頓妥當,張夢陽也只把蕭太后和月裡朵簡單地安置了一番,便都大步流星地趕到了粘罕帥府一探究竟。

一行人來到了帥府,果然見大金軍西南路都元帥粘罕早已站立在府門的臺階上等候著呢。

看到婁室和張夢陽等一眾人等到來,粘罕降階相迎,與大夥兒寒暄了幾句之後,又對張夢陽擁抱了一番,極表對其能夠安然脫險的欣喜與快慰。緊接著,便把大夥兒全都迎到了帥府正廳的廳堂之上。

各位在廳上圍成一圈落座之後,粘罕從懷中摸出了一個拆封了的信件來遞給婁室,並且說道:“你先看看這個東西。”

婁室接過來,從信封中抽出了一張淺黃色的撒花羅紋宣紙出來,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著蠅頭小楷。婁室從頭看起,越看臉色變得越是難看,越看眉頭皺得越是緊蹙。看到最後,把手在座椅的扶手上一拍,怒道:“可惡!”然後把這封書信遞給了緊挨著他坐在下手的張夢陽,向粘罕問道:“趙佶老兒的這信,不知元帥是從何處得來?”

粘罕道:“這封信是撒魯渾和阿里剌在青冢寨南邊的振武給截獲到的。從信中的意思來看,似是阿果此前曾向趙佶那佬兒請求入境藏身,這才惹得趙佶煞有介事地給他送了這麼一封親筆信來。”

張夢陽手捧著這張羅紋灑花宣紙,看著寫在上面的那一個個挺勁犀利,秀美灑脫的瘦金體字跡,張夢陽只覺得似曾相識,他略一思索,便想起了在李師師的御香樓上,曾見到過道君皇帝的這種字型。那是在道君皇帝專門贈給她的一副畫作的邊角之處,題寫的一首落款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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