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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三章 當真是太可憐了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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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李師師問道:“李行首,你以為黑白教裡的那些徒子徒孫們,對那死豬婆那麼害怕,那麼敬畏,真的僅僅是因為她有著聖母,有著教主之尊麼?”

李師師被他剛才的幾句描述,給驚得幾乎都要神魂不守了,她實在是不曾想到過,在這個人世之上,竟還存在如此駭人聽聞、慘絕人寰的殺人方式。

人都說殺人不過頭點地,與這種殘忍的折磨人的酷刑相比,被砍去頭顱,簡直都是極為佛系極為慈悲的一件樂事了。

面對杯魯的問話,李師師撥出了積壓在胸中的一口濁氣,有些神不守舍地應道:“那些徒眾們怕她,自然是因為她給他們每一個都服用了黑白噬魂丹的緣故,他們不是怕她那個人,而是怕身體裡那不定時發作的毒藥,想要她按時賜給他們白丸以解身上的劇毒罷了。”

杯魯搖頭道:“不對,那毒一旦給種在身上,是無論如何也解除不了的,即便服下了白丸也不能夠。白丸解毒,只能解得了一時,但卻解不了一世。”

“哦,那是為何?”李師師問。

“服下了白丸,只能把體內的劇毒暫時給壓制住,待過上個半年之後,倘若不再次服用白丸的話,黑丸的劇毒便仍是要發作的,而且比前此發作起來更加厲害,死亡的過程也是更加地痛苦不堪,難以想象。”

李師師吃驚地問:“如此說來,豈不是等於一旦吞下了那黑丸,這劇毒就等於一輩子在身體裡生根發芽了,除了仰仗白丸延緩續命而外,則是毫無根治之法了?”

杯魯口中發出了幾聲怪笑,而後語氣悲愴地答道:“不錯,李行首果然是冰雪聰明,你說得很是,一旦被逼吞服了那喪盡天良的黑丸,那是一輩子都休想再得個自由之身了,只有百般賣力地討好於那個奇醜無比的死豬婆,按時得她的白丸解毒,才有可能得到活下去的生機。”

李師師道:“你的那夫人……不,對不起,你們的那聖母,手段真的是太狠毒了。只是讓我想不通的是,她既然如此無情地對待你們,你們也都是身長七尺的男兒漢,為何就這麼心甘情願地受她的擺佈呢?人這一生終有一死,只不過是來早與來遲罷了。

“與其在她如此的脅迫之面苟且求生,何不一塊兒起來跟她奮力一搏,引刀成一快,大家拼個魚死網破,同赴西天,也算死得轟轟烈烈,不枉了來這世上空走一遭。如你們這樣的活著,當真是太可憐了。”

聽了李師師的這話,張夢陽和杯魯兩人同時把目光投向了她,誰都不曾料到,眼前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女子,這個看似只適宜於養在深閨繡樓裡的女子,這個薄施粉黛,淡染鉛華的女子,竟能說出如此桀驁不屈的話來。

這讓張夢陽油然想到了五代花蕊夫人的《述亡國詩》來:“君王城上豎降旗,妾在深宮那得知?十四萬人齊解甲,更無一個是男兒!”

這首詩,是花蕊夫人在趙匡胤的北宋大軍兵臨成都城下,蜀後主孟昶君臣被嚇破了膽,現放著高城深池,十四萬大軍而不知利用,在城頭上豎起降旗投降了宋朝,心懷悲憤與不甘所作。

張夢陽曾在初中時的課堂延伸讀物上,讀到過有關花蕊夫人的故事,也記得她所留給世人的這首《述亡國詩》,而且在捧著手機追劇的過程中,也跟隨著劇情深入地瞭解過事關花蕊夫人的一些真真假假的典故。

令世人感到喟嘆和唏噓的是,每一個朝代時值末代傾覆之時,都有各種各樣的忠臣義士為之赴湯蹈火,或者哀婉痛惜,比如宋有岳飛、文天祥,明有黃道周、史可法,而後蜀之亡,為其哀婉痛惜者,竟不是那些處於廟堂之高,峨冠博帶的鬚眉男子,反倒是一個被厚養在深宮裡的年輕寵妃,這在古今中外的史說傳聞上,當真是罕見罕聞的一件奇事、趣事。

而今,李師師聽了杯魯所講述的黑白教聖母的狠厲與兇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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