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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麻煩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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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Vienna拆掉了城牆,建起了4公里長的環城大道,城市範圍藉此向外擴大了好幾倍。有不少當地人稱呼這條大道為“戒指路”,戒指內的是高貴的手指,戒指外的則是隨時可以拋棄掉的垃圾。

貝辛格大街就是其中之一。

晚上7點,卡維回到了73號,自己原來的“家”。

這棟小樓是十幾年前蓋起來的,算不上多舊,但人來人往的確實不怎麼幹淨。

零星燭光下的73號身著暗色紅裝,藏在自己的同類之中。它們整排地站在路邊,為了讓中心城區過得足夠舒適,默默承擔了一座近代工業城市該有的一切缺點。

昨天羅莎墜樓的地方早已清洗乾淨,302室的窗戶漆黑一片,就彷彿她從沒來過這個世界一樣。

站在大門口,原主人的回憶讓卡維思緒萬千。但去掉這些可有可無的東西后,更多的還是陌生感。他本就不屬於這兒,之前斑駁的記憶也太過悲慘難熬,是到了該說再見的時候了。

卡維從伊格納茨手裡預支了當月的薪水,想著先把欠的租金還上,收拾收拾,明晚還了餐廳的餐盒就搬去醫院【1】。

因為安德烈不住這兒,不辭而別顯得不太合適,所以他準備再寫一張字條以表示自己不再續約的無奈【2】。

卡維拖著疲累的身體慢慢走上三樓,用鑰匙開啟了自家房門。

進屋脫下大衣,他決定先在床上躺一會兒,好好休息休息。然後吃掉昨晚帶回家的食物,再然後就是覆盤今天下午的手術,以及設計一套和術後感染相關的實驗流程。

然而就在剛進家門的時候,不遠處的窗邊忽然走出一個黑影。

身高要比昨天光顧這兒的米克矮上些,挺起的肚腩也要圓潤許多,但對於卡維的出現,兩人反應卻出奇得相似:“你今天回來得挺早啊。”

也不知是因為十九世紀的階級差距,還是因為周遭環境的潛移默化,卡維的行為模式要比穿越來這兒前謹慎了許多。

不該說的不說,不該做的不做,不該得罪的堅決不得罪,該捧的就去捧,該加的尊稱就得加。就像現在看到了房東安德烈先生,雖然他被嚇了一大跳,心率飆升破百,滿腦子的汙言穢語,可依然穩住了情緒。

“......是安德烈先生?”

“來的時候你不在,我就自己先進來了。”

卡維再次摒棄了“私宅勿闖”的現代觀念,將“房東拿備用鑰匙擅闖租客房門”歸類進了正常小事的範疇。畢竟他只是個遠達不到溫飽線的未成年臨時工,在對方眼裡毫無地位可言。

“您怎麼有空來我這兒了?”

“這個月房租呢?”

安德烈反問了一句,想先壓一壓他的脾氣,誰知卡維早有準備:“錢已經湊齊了。”

“湊齊了?昨天你還為難呢,怎麼才一天就......”

安德烈腦子不錯,稍稍看了眼手裡的可麗餅,馬上就看透了一切:“我剛才還納悶呢,你成天啃黑麵包和玉米粥,家裡怎麼突然有了這麼多美味的法國菜,原來是遇上好事了啊。”

“只是找到了一份新工作而已。”卡維解釋了一句。

看著自己的餐後甜品成了對方嘴裡的點心,他沒有動怒,也不想節外生枝,只希望能順利把人打發離開就行。卡維很自覺地從褲兜裡掏出了250赫勒遞了過去:“這個月的租金在這兒,您過目一下。”

安德烈隨手丟掉了可麗餅,抽出手絹擦了擦手,上前兩步接過錢細細看了起來:“什麼新工作啊,出手那麼闊綽。”

“醫院的工作。”卡維並不想說太多,“如果沒什麼事兒的話,我要收拾屋子了。對了,明晚我會搬走,本來還想......算了,現在你既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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