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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我確實對古董很感興趣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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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的來說,謝巴斯托的腦出血量很少,估算值也就10-15ml之間。如果按照現代標準,只要條件允許,完全可以選擇靜養等待血凝塊吸收。

當然,要求是絕對的靜養和長時間的生命體徵監護,並且還需要反覆做影像學檢查,確定血腫沒有變大,也確實在被身體吸收。

一旦出現生命體徵不穩,血腫進一步增大,才需要手術介入。

而這些在19世紀全都沒有。

本來主宮醫院就沒有血壓計,更不可能要求護士沒日沒夜地測心率。而影像學檢查更是空白,沒人知道血腫會不會增大,就連手術位置也是卡維憑了點運氣半猜出來的。

在佩昂和塞迪約眼裡,謝巴斯托之前確實在昏迷,顱骨開孔之後就清醒了。而顱內出血是他們親眼所見,又明白顱骨內體積固定的道理,很容易就會把腦出血和昏迷聯絡在一起。

所以卡維的手術,確實救了謝巴斯托的性命。

如果主刀的是其他人,或許會對自己在19世紀實施了這臺高難度開顱手術非常滿意。即使中間有些許瑕疵也並非人力能彌補,何況手術本身是成功的,謝巴斯托活了下來。

但站在客觀角度,尤其是摻雜上卡維的現代醫學理念之後再來審視整個治療過程,手術時機的把握就不那麼準確了。

苛刻的要求讓他對自己的判斷很不滿意。

手術是成功的,病人活著也是成功的,但他的決定卻失敗了,因為不管怎麼看,謝巴斯托不做手術更好。即使從手術時發現的靜脈破裂來看,他的腦出血完全有惡化的趨勢,手術也應該在惡化之後進行,而不是在早期冒險手術。

這裡麵包括了鑑別診斷的失誤、體格檢查上可能存在的疏漏,以及各種硬體條件的不足。

無緣無故在人腦子上開了個大洞,還擰上了12顆細螺釘和6塊鐵片。不僅如此,手術後要承擔開顱的各類風險,包括術後可能的出血、水腫、感染......

卡維實在做不到謝巴斯托那麼灑脫。

所以在確定血腫被清除,後續沒有出血,且病人情況穩定的前提下,卡維開始邊做著關顱,邊反省整個診治過程。

撇開其他症狀和可能的診斷,單看針對腦出血的手術治療,卡維本人還是滿意的。尤其是針對腦出血做的各類手術準備,已經堪稱“完美”,在現有水平下很難再找到更好的替代品。

術前給病人打了濃糖水保證滲透性利尿,術中頭肩都有棉墊保證頭高腳低的體位,又選擇鼓風機做適度的過度通氣,三項手段都盡力做到腦鬆弛效果。【1】

至於顱內出血常見的術後腦室外引流,謝巴斯托情況很好並不需要。

而整臺手術更是在沒有乙醚吸入麻醉的前提下進行的,保住了人體本身的腦血流量-腦灌注壓調節機制。【2】

對手術條件的掌握已經做到了頂尖,即使是當年卡維所在醫院最好的神外科主任,說不定也只能做到這種程度而已。也正因為如此,卡維對手術時機的判斷更加在意。

一個判斷失誤把所有的手術準備工作全白費了。

謝巴斯托的身體倒在其次,臨床上本就充滿了僥倖。最主要的原因還在於,他沒辦法透過手術來判斷這些措施是否真的有用。要是遇到下一次腦外傷手術,他這次的成功經驗可能就未必能成功了。

“骨瓣做好了麼?”

“好了。”佩昂將骨瓣拿來,上面已經多了八個小孔,“中間兩個我也加上了。”

“好。”

卡維用剪刀切斷了硬腦膜瓣與皮瓣之間的縫線,然後拿這根縫線從骨瓣中央的骨孔中穿過,縫合:“硬腦膜外側也要和骨窗邊緣進行懸吊。”【3】

“硬腦膜呢?連續間斷縫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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