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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一種很新的演講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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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腹痛加重,再次內科求診,考慮吃過一塊放久了的麵包,診斷為胃腸炎症,在灌腸基礎上再加上水銀催吐。父母並沒有照做,而是給了銻劑繼續導瀉,收效依然甚微。

第三天腹痛不退,甚至有繼續加重的跡象,最後找到了外科,被診斷為輕度歇斯底里症和尾炎,收治入院。]

卡維沒有詢問他們如何處理,因為他們現在還做不到,一切還是要從基本做起:“可能和你們醫學院的理論課上的內容不同,如果要找一個臨床醫學的基礎,那排在第一位的肯定是溝通。它貫穿你整個醫生生涯,不論是和你的同僚還是病人,都需要資訊溝通。

現在這位病人收進了你所管理的病房,因為首診的是居永醫生,從沒見過病人的塞迪約教授想詢問一下她的情況,誰能負責彙報一下?”

彙報自然不同於板書,口頭無法做到回朔,所以關鍵在於如何在短時間內勾勒出清晰完整的病人“畫面”。

首先舉手發言就犯了許多實習生習慣的錯誤:“我會把她描述成[一個患有輕度歇斯底里症,曾經吃過些不潔食物,有少量腹瀉無嘔吐,持續腹痛兩天,曾經使用草藥灌腸和銻劑治療均無效的18歲女病人]。”

卡維聽著微微皺眉,但還是給予了肯定:“基本做到了簡略,但還不夠。”

第二位在受到啟發後,又對彙報做了精簡:“一位腹痛兩天,有腹瀉無嘔吐,同時草藥灌腸和銻劑治療無效的18歲女病人......如何?”

“這次精簡得不錯,但還是有問題。”

在醫學生的眼裡,這種“病史+體徵”的彙報模式是個不錯的表達形式。

但在臨床上,這種模式並不是最有效的口頭傳遞訊息的方式:“你們的任務是提取和總結病史和體徵中的關鍵內容,不能沉浸於描述複雜病史和細節,需要精簡。當然在精簡的時候也不是為了精簡而精簡,過分精簡會忽略掉一些重要的內容。”

卡維在剛才的病史板書上畫了幾個圈,重點全在腹痛。

“我一共提到了幾次腹痛?”

“三次。”

“這是不是說明寫病史的居永醫生也認為腹痛是求診的主因,你們在彙報時是不是應該突出腹痛的診斷,然後......”卡維在“加重”上劃了線,“你們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居永醫生會把腹痛當作主因?”

這時,那些學生才意識到,他們漏掉了關鍵資訊。

“如果是我,我會和你們一樣刪減掉一些沒用的資訊,比如中間兩次內科的診斷。”卡維說道,“但是在表述時,需要把重點提前。”

[病人女,18歲,兩天前出現腹痛並進行性加重......]

“這些是攸關診斷的重要資訊,放在前面更容易刺激接受資訊人的神經,也更容易框住他的思維。”卡維解釋道,“這句話出現後,塞迪約教授的思維就和居永醫生基本同步了。他考慮的都是腹痛相關的情況,這時候再說明其他和腹痛有關的資訊。”

[......有輕度便秘,無嘔吐,草藥灌腸和銻劑治療無效。]

.......

就在卡維給那些醫學生講述合理高效的病史彙報方式時,此時的主宮醫院已經開始著手準備下午的手術。

地點依然選在了第二手術劇場,善望繼續負責備血,而之前幫忙做準備的阿爾巴蘭被卡維的三位助手擠去了準備區。

生理鹽水的配比,枸櫞酸鈉、縮宮素和亞甲藍的用量,止血帶,縫合針線,手術刀,止血鉗,紗布,甚至於口罩和手套都需要提前備好。剖宮產拼的就是速度,任何差錯都會延長手術時間,增加失敗機率。

“乙醚和麵罩都齊了,檢查一下有沒有漏氣。”

“止血鉗少了,再來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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