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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實驗報告和檢查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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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醫學的檢查大體可以分為兩種。

一種是實驗室檢查,早年全靠顯微鏡,現在還可以依靠各種儀器來分辨血液、尿液、糞便、以及各類切片組織裡的細胞和其他成分等等。

另一種則是影像學檢查,最早是各種窺視鏡,等x光、b超相繼問世後,影像學檢查的選擇也變得越來越豐富。

對於血尿的鑑別診斷,第一步也是最主要的一步就是做實驗室檢查,這也是為什麼卡維選擇去自己的實驗室的原因。

因為現在沒有拍攝裝置,顯微鏡下尿液中細胞的樣子更應該給實驗室裡那幾位好好看看,提升他們的經驗。同時他也可以好好檢查一下在剛過去的一個月裡,科赫的發現。

從普奧戰爭進入準備時期開始,這位未來的微生物學之父就遇到了些麻煩。

其實他在奧地利的遊學時間很有限,按計劃7月份就得回去。但因為兩國關係的緣故,其實五月底就該走了。

等回國後,科赫就能拿到哥廷根大學醫學院的博士學位,並不算太喜歡臨床的他應該能靠著關係進入柏林的化學研究所工作。

化學研究所只是醫學臨床和科研之間的折中選擇,他的興趣並不濃烈,相比起來還是待在卡維身邊更輕鬆自在一些,還能見識到一些從沒見過的東西。

但戰爭在即,國家必然凌駕於科學之上,科赫還是決定回國,至少也得先把畢業證書拿到手。

誰知六月剛回哥廷根,他就收到了化學研究給的回信【1】。大致內容就在於,他並非化學專業畢業,在研究所必須從最基本的研究員做起。同時研究所也希望他能更專注化學研究,而非醫學。

這讓科赫有些難以接受。

在歷史上,他沒什麼好選擇,還是去了柏林化學研究所工作了六個月。最後在細胞病理學之父魏爾肖的建議下放棄,又一次迴歸臨床,從臨床出發,靠工作上的積累,慢慢找到自己研究的方向。

而現在,科赫眼前多了一位卡維。

從一開始卡維就在挽留他,即使知道兩人背後國家之間的敵對關係,卡維還是願意為他做擔保,就像那位義大利外科醫生博蒂尼一樣。

當他回到哥廷根,發現自己前途一片慘澹之後,最先想到的就是卡維。

不需要書信往來,因為那會兒兩國之間的關係已經非常緊張,回信恐怕得好幾個月後才能擺上他的書桌。所以科赫在得到畢業證書後就拿起行囊,又一次動身前往了維也納。

等他七月中旬回到維也納的時候,卡維高興之餘,給他留下了兩份論文和一句話。

一篇是法國微生物學家卡西米爾·達偉納在1863年刊登在法國醫學報上炭疽論文,他提到炭疽可以在牛與牛之間直接傳染,而非單獨的個體發病。

另一篇則是在大洋彼岸的美國,一位叫約克的獸醫也在1859年發表了關於炭疽疑似在牛群中傳染的現象。

“我覺得炭疽病是由細菌引起的,但我沒時間研究,就交給你了。”

卡維這句話和他給的兩篇論文,讓科赫直接跳過了中間十多年的“折磨期”,從一開始就踏在自己最喜愛的道路上。

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3個月,卡維在夏初播下的種子早已生根發芽,等他再次回到實驗室的時候,收穫就擺在了他的眼前。

“卡維醫生,你怎麼回來了?”科赫戴著口罩,眉宇間絲毫感覺不到任何戰爭氣氛,“你交給我的炭疽,我已經都搞清楚了。謝天謝地,這裡有我最需要的顯微鏡和足夠多的實驗材料,我的成果一定能讓全世界大吃一驚!!!”

卡維接過了他拿來的好幾份實驗報告,暫時沒時間去看:而是看向科赫身後那位年輕人問道:“他是?”

“我招來的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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