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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留在巴黎的中國人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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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過一次吧。”善望撓撓頭,笑著說道,“不過也就一次而已。”

胡吉爾這時插了話:“卡維醫生去過中國?”

“嗯?”卡維連忙搖頭,“沒有沒有,我只是從書和報紙上看過一些相關報道罷了。”

“沒去過竟然在見到他的時候不驚訝,好少見啊。”胡吉爾走到善望身邊,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很多人都把他當做了rb人或者其他東亞人,他們都分不清中國和其他東亞國家的區別。”

“呵呵,其實我也分不清。”卡維笑了笑,又回到了剛才的話題,“如果胡吉爾老師不反對他上手術的話,我倒是沒什麼問題。”

胡吉爾自然不會反對,因為他介紹善望給卡維認識就是為了讓善望上手術檯:“他是個認真刻苦的孩子,學識不比那些巴黎大學畢業的年輕人差,解剖學學得不賴,我不反對。”

卡維沒想到老頭會那麼爽快,很快和他們定下了手術的助手名單。

主刀肯定是卡維,一助胡吉爾,二助善望,三助則是另一位年輕產科醫生。

卡維的關注點自然都在善望的身上,但為了防止別人起疑,還是表現得很謹慎。最後還是以教法語手術術語為由和他一起吃了頓午飯,順便了解一下他的背景。

善望並不大,也才20歲而已,善望也只是他的名:“我姓鍾,教堂敲鐘的那個‘鍾’。”

卡維莫名錶現得很驚訝,像模像樣地感嘆道:“在姓上各個國家好像都有些相似處,我們這兒也挺隨便的。”

“我家並不富裕,父母都在老家種地。”善望喝了兩口主宮醫院職工餐裡的廉價紅酒,說道,“是胡吉爾老師所在的教會資助我來法國留學的,當然我也接受了黃寬老師的建議,想了很久才動身。”

卡維這才知道胡吉爾為什麼願意推薦他上手術檯了,這位確實是當時國內一等一的學生。

不過那個叫黃寬的......卡維對這個名字有些熟悉:“黃寬?也是中國人?”

“對,是幾年前去英國留學的中國醫生,師從愛爾蘭產科教授辛普森。”善望說道,“他學成回國後還開了家診所,挽救了許多人的生命,他的醫術真的非常厲害!”

“真是了不起。”卡維這才想起這位中國現代醫學第一人,“說到辛普森醫生,我對他倒是有些瞭解,是李斯特醫生的死對頭。”

“死對頭?”

“哈哈,是關於手術前消毒,他反對消毒用太刺激的液體,更傾向於清水。”卡維說了李斯特和自己所倡導的石炭酸和酒精消毒,“既然是我的手術,一切都需要聽我安排。我的手術必須做到徹底消毒,這樣才能將術後切口潰爛的機率降到最低。”

“老師等下。”善望的法語並不好,這段話不太好懂,拿出了紙筆,“我法語不太好,能不能把剛才那些話寫下來?”

“你會不會英語?”

“英語?英語我會!”善望就像聽到了親切的家鄉話,興奮地說道,“當初黃寬老師經常教我,他帶回來的解剖書裡也都是英語。”

“那好,我們就用英語交流。”卡維笑著說道,“其實我法語也不算多好。”

......

剖宮產手術時間在下午兩點,不同於昨晚的開顱術,劇場門口圍滿了記者,有些甚至還扛了帶腳架的照相機,希望彌補兩天前沒能在火車站留下照片的遺憾。

對於他們而言,誰能搶在別人之前拿到第一手資料就算完成任務,如果能得到採訪那就更好了。

事實上採訪主刀醫生的機會並不多,像塞迪約之類的教授級人物雖然操作時還帶了半表演的興致。但面對外人,他們已經褪去了“手術即是取悅觀眾”的低階趣味。

所以巴黎人也漸漸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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