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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靈活”的醫學理論基礎是可以反覆橫跳的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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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位高度疑似乳腺癌的病人,有持續性的劇烈頭痛,住院期間還出現了與腫瘤同側的上肢骨折和多次癲癇,大多數醫生的診斷都會偏向於乳腺癌腦轉移+骨轉移,也肯定在第一時間做頭顱ct+骨折部位攝片的檢查。

檢查的作用無非是明確診斷,為接下來的治療提供適應症基礎。

一旦明確診斷,接下去就是比較折磨人的治療方案建立了。區域性手術、全身化療、定位放療,還是隻考慮生活質量的姑息治療、考慮金錢後的徹底放棄,亦或者是決定賭一把的另闢蹊徑。

雖然現代醫學在面對癌症時遠達不到完美治癒,但所幸的是,每個病人和家屬都能有自己的選擇,所要面對的風險、耗費的金錢和可能得到的結局也都是可以提前預見的。

但在19世紀,病人所要面對的都是未知。

首先病情是未知的。

19世紀的診斷沒有一個客觀評判的標準,甚至都沒有理論基礎,全靠醫生的經驗。對於疾病之王——腫瘤,古早時期的醫學都只知道它的危害,缺乏腫瘤轉移的警惕性。

所以,以馬西莫夫幾十年的行醫經驗,桑蒂尼夫人的上肢骨折原因就是單純的跌倒。而以艾德尼爾森幾十年的行醫經驗,如此頑固的劇烈頭痛就該是惡靈在搗鬼。

其次,他們需要面對的治療是未知的。

病人幾乎只能被動接受醫生的建議,自己和家屬只能做是非題,而不是像現代醫學那樣權衡利弊之後的選擇題。是非題決定的不只是治療的執行性,還決定了病人的去留以及預後。

乳腺癌早期的疼痛可以耐受,所以病人選擇無視選了否,結果就是擴散+轉移。

頭痛因為無法耐受,所以病人為了緩解疼痛只能無條件接受治療,結果就是越治越離譜。

最後所有治療的預後結果也是未知的。

醫生所選用的治療在他們口中都是最符合病人當前病症的治療,沒有不良反應,也沒有併發症。這不是違心之辭,因為他們上課接受的就是這種教育,絕大多數醫生也對此深信不疑。

當然以上三點都需要一個基礎,那就是醫學理論知識極度欠缺的基礎。能力不夠,談再多的制度也是枉然。

而真正到了馬西莫夫和艾德尼爾森的高度,多年的經驗才會在與現實發生碰撞後,給他們帶來一些質疑。

比如當初的馬西莫夫就曾質疑過自己的手術能力,是否真的能解決桑蒂尼夫人已經腫脹不堪的乳腺癌。又比如現在的艾德尼爾森也開始質疑瑪麗安娜的降靈驅邪會,是不是真的達到了能夠祛除病邪的水平。

只不過礙於瑪麗安娜的身份以及自身的修養,他的措辭極為剋制:“竟然會在施法治療時出現嚴重癲癇,還真是不多見。”

“結界肯定沒問題,聖壇也沒問題,我都是按照標準的《聖經魔法》來佈置的。”

瑪麗安娜坐在內科醫生辦公室,懷裡抱著巴斯特:“巴斯特就更不可能有問題了,它的通靈能力就無可挑剔,甚至還得到了羅馬教皇的認可。雖然教皇本人並不喜歡貓,但巴斯特是特別的......”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艾德尼爾森眉毛一挑:“從症狀來看,她的癲癇似乎更像是一種反噬,也許是我們的驅邪術太過剛勐,刺激到它了。”

“也許吧。”

瑪麗安娜也是被剛才桑蒂尼夫人的奇怪反應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撫摸著巴斯特的毛髮緩解壓力:“現在桑蒂尼夫人怎麼樣了?剛才的反應實在太可怕了。”

“抽搐已經結束,不過頭痛還在。”

“唉,如果可以的話,真希望能將剩餘的驅邪術進行下去......”

驅邪半路出了這種事,即使病人再有信仰也會懷疑驅邪術的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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