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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隕落的天使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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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莫夫簡單畫了個草圖,“右側卵巢切除很快就變成了雙側切除,手術難度又上了一個臺階。”

卡維也不得不承認,在這個年代勇於進入腹腔的醫生值得敬佩,但還是得吐槽一句手術做得太粗糙了。

絕大多數畸胎瘤根本不需要切卵巢,直接剝離掉外層被膜就能把裡面的瘤體拿走。而雙側就更不該切卵巢了,這會直接斷了生育能力。

一開始他以為馬西莫夫是對卵巢、畸胎瘤的解剖不瞭解,所以在有時間限制的乙醚麻醉手術裡,為了安全著想,實在沒辦法才選擇做更快的切除。

但後來他的發言才告訴卡維,自己的猜測完全錯了。

馬西莫夫確實不瞭解卵巢和畸胎瘤的解剖,但他更不瞭解卵巢對於女性的重要性。

這就不是認識淺薄的問題,而是一種基於男性優越感而帶來的怪誕誤解:“我記得病理學之父魏爾肖就曾說過卵巢對於女性的重要性【4】,教科書裡也明確地告訴那些初涉醫學的學生,卵巢是男人所沒有的危險器官。

月經失調、神經衰弱、歇斯底里症都和卵巢有關,切除卵巢在身體上是一種傷害,但在精神上她或許離男性更近了一步。【5】

這激勵著我繼續嘗試這臺手術,只可惜但天主沒有給我太多的機會。因為兩個腫塊體積都太大了,在做右側切除的時候我就遇到了大量出血,慌亂間還劃破了那個腫塊......”【6】

卡維倒是對手術結果沒太大的意外,雙側畸胎瘤光是剝離周圍組織就要很長一段時間,要真能成功絕對會是一件大新聞,例會排名也不可能比之後的失敗氣切更低。

真正讓他覺得奇怪的還是之前對卵巢的理解。

感覺一堆熟悉的德文進了腦子裡,卻編排出了幾句怎麼也聽不懂的話。他無法理解為什麼馬西莫夫會認為卵巢起到了確定性別的作用,但看周圍那些醫生紛紛點頭,表示贊成,他也只能作罷。

卡維來這兒已經大半個月了,期間經歷了許多奇怪的理論。

但那些理論無非是走了些彎路,或者還沒明白其中的理論,還沒有一種理論能離譜到對切除一整套器官進行表揚的地步。

“怎麼了?”伊格納茨意識到卡維的不解,問道,“對卵巢感興趣?”

“額......嗯,我不太明白馬西莫夫老師剛才那句話的意思。”卡維嘗試著問了一句,“切除卵巢真的能起到那種效果麼?”

“哦,你不明白也正常,那是醫學院生理病理學教科書上才有的,我們外科涉及的不多。”伊格納茨也沒正面回答,只說了一個出處就似乎看出了卡維的瓶頸,“你這個野路子出身的外科醫生也該去醫學院深造深造了。”

野路子???

卡維微微吸了口涼氣,沒再多話。

比起馬西莫夫在臺上繪聲繪色講解的畸胎瘤切除過程,他倒是更在意19世紀的醫學院教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兒。雖然他一個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小人物沒資格去批評先行者,但人的好奇心是擋不住的。

這讓他更期待學院學習的生活了......

......

從時間上看,馬西莫夫的那臺雙側卵巢切除術失敗沒多久,緊接著之後又來了一臺失敗的剖宮產。兩次打擊奪走了兩位姑娘年輕的生命,也徹底擊垮了他對外科學的信心。

經過多日反思,馬西莫夫不得不提出腹腔禁區的言論。

瓦特曼考慮到了他對腹腔手術的看法,所以在會議安排上,下了番功夫。

在經歷了三臺失敗的腹腔手術之後,他在半路穿插進了一臺差點成功的氣管切開,也就是當初的第五封信,物件是一家小診所的外科醫生:達米爾岡。

單從手術質量來看,這臺手術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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