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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壓臺”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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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管是外科技術比不上,就連自己最硬的身份地位恐怕也要比不上了。

到了19世紀下半段,買爵位已經成了家常便飯,貴族的水分越來越大。卡維又是私生子,又是最沒用的男爵,自然水得透徹。但有了官方蓋章,男爵終究還是男爵,對保守的奧地利平民來說這張紙就是龍門。

臺下多少人希望靠高學歷和醫術,在自己工作的最後幾年撈到點貴族的門檻。

但現實是殘酷的,走科技路線還沒有文藝路線來得容易,和有個好爹的某個踩狗屎運的傢伙來說更是沒法比......

希爾斯是礦產公司老闆的兒子,以家裡的財產肯定買不起爵位,他就想靠努力去爭。沒曾想自己努力了那麼多年終於踏上了起跑線,剛抬腿起步,一個叫卡維的男人就已經飛一般超過了自己並且迅速站在了終點線上。

他慢慢走下臺,在眾人七嘴八舌之下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默默離開了會場。

一個小人物的離場不會影響大局,就連一直提拔他的伊格納茨也沒太在意。從希爾斯放棄闌尾手術開始,伊格納茨就已經在心裡把他逐出了師門。

畢竟自己身邊已經有了像卡維這樣有天賦的學生,赫曼也足夠聽話,沒那麼多稜角。

看著希爾斯的離開,卡維反倒有些落寞,從能力來看他肯定要比赫曼來得強些。一個外科團隊四人組是標配,面對複雜手術能保證足夠的人手,而面對普通手術時,只要再拉上一兩個實習生,一個團隊還能拆成兩個來用。

現在四人成了三人,這種彈性也不復存在了。

所以他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想把達米爾岡挖到手。

雖然卡維看不出他的上限,但下限肯定比希爾斯和赫曼來得高,拿來當助手再合適不過。當然達米爾岡也有自己的堅持,挖人需要時間,沒辦法一蹴而就。

現在卡維還是得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演講彙報上。

既然拿出了身份,他也就沒想再好好說話:“身份我也挑明瞭,到最後我也就是想證明術前消毒和術後護理對病人手術後的生存率有非常大的相關性罷了。

看看你們手裡糟糕的病患死亡率吧,再看看市立總醫院的。只是這半個月的時間,我們醫院外科收治了53位病人,術後切口感染的人數只有17人,死亡更是隻有10人,只有不到20%。

反正能說的我都說了,資料擺在這兒,你們信也好,不信也好,隨便吧。”

說完,他就徑直走下了講臺。

卡維認識到了醫療發展的阻力,單憑現在的地位和能力想要在奧地利暢快地傳播醫療技術是件很痛苦的事兒。

相比起來英法就要自由許多,人人都在尋找創新,人人都在想方設法地改變現狀。在根本沒有醫學統計學的現在,只要有少量樣本的成功就能說服許多人做嘗試。

這種嘗試又在變相增加樣本量,最終形成大樣本資料,靠著正迴圈得出結論。

只要卡維給的是正確答案,結果必然是能成功的。

而在保守的奧地利,皇室在保守,貴族在保守,就連大部分科學家也在保守。他們在一開始就打斷了這種迴圈,最後當然不會有任何結果。

卡維安靜地坐在座位上,眼睛看著臺上的伊格納茨,腦子裡想的卻是自己的事:難道要離開奧地利?

......不急。

想了片刻他還是否掉了這個想法。

現在自己身邊有伊格納茨、拉斯洛和莫拉索,身處歐洲規模最大的醫療中心,很快就要走進歐洲最古老的大學就讀,沒必要浪費積累下的這些資源。

而且英法畢竟是國外,在本國生活肯定比國外要輕鬆舒服些,不會受到歧視。

至於傳播醫療技術和展現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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