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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陰差陽錯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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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了:“就這一把,平時都沒什麼人用。”

“這也太髒了。”卡維拿起鑽頭放在燈光下看著,心裡實在沒底,“到處都是血跡、鏽斑,我看你們平時用完器械都會洗一遍,怎麼偏偏不洗鑽頭啊?”

“現在倒是都會做清洗,可這是好幾年前的東西了。”

卡維這才理清了他們對器械保養的思路:原來只要用不上就不用洗。

事發突然,他也沒帶自己的器械箱,只能用這把顱骨鑽湊活了:“去洗一下吧,然後用白蘭地浸泡一會兒,我待會兒要用。”

佩昂接過了鑽子,回頭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謝巴斯托,剛要問接下去要做的什麼手術,忽然想起來自己似乎忘記了一件天大的大事:“啊呀,我忘了塞迪約教授的咖啡!”闌

“咖啡?什麼咖啡?”

“塞迪約教授剛才讓我去泡咖啡......”

卡維連忙打斷了他:“開什麼玩笑,我這兒馬上要開臺了,你跑了誰當我助手?”

佩昂一時間竟沒想明白輕重,想要拉一旁的護士做擋箭牌,直到卡維再次強調了那把顱骨鑽,他這才意識到接下去要在這兒上演的是一臺開顱手術。

開顱在以前不算少見,尤其是17和18世紀,醫生的知識極度缺乏,一切都憑道聽途說和所謂的“傳承”。鑽顱就這麼稀里湖塗地和截肢一起,成了在傷情危重時的重要保命手段。

直到後來醫生才發現,單純在腦袋上鑽孔似乎治療不了腦震盪。它只有兩個效果,一是讓頭痛變得更劇烈,二則是放血。

頭皮豐富的血供和不當鑽孔帶來的顱內血管破裂,會在醫生試圖開啟它之前好好詮釋了什麼才是真正的放血。久而久之,也就沒什麼醫生敢去碰顱骨鑽孔了。闌

法國在醫療上雖然很放得開,即使白喉氣切死亡率高達75%,也依然有人願意嘗試。

可在顱骨鑽孔上,法國外科醫生卻表現得非常謹慎。這也是全世界醫療在跨入“現代”門檻時,都必須謹慎對待與審視的一個重要議題。

“顱骨鑽孔?現在?”佩昂又懵了,“給警察局長?”

卡維仍然在器械箱裡快速翻找待會兒要用的工具:“做不做?不做算了,我一個人也能搞定。”

佩昂又撿起了剛放下的顱骨鑽,手上微微顫抖:“卡維醫生,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要選擇鑽開他的腦袋?我記得顱骨鑽孔的適用面非常狹窄,而且有極其嚴重的併發症,病人多半會死在手術檯上。”

“你問原因?”

“對。”闌

“原因就是不開腦袋,他肯定會死,開了或許還有機會。”

“他難道不是喝多了麼?一股子酒氣。”

“看看他的腦袋吧。”卡維側過謝巴斯托的臉,露出了後腦,然後又叫了他兩聲,“頭上那麼大一條傷口竟然毫無反應,這種狀態已經持續了一個多小時了,再下去肯定會出事。”

佩昂對腦出血和腦疝毫無概念,也不知道開顱的原理,但他知道這一定是個難得的機會,至少要比獻上一杯咖啡更難得。

卡維見他來了興趣,又挑了幾把鑷子、止血鉗和一根細長的尿道金屬探子:“這些也要洗,鑽頭的鐵鏽和血跡都得弄乾淨,然後再準備一個炭火盆。”

“好。”

......闌

此時的解剖室已經被清理乾淨,雖然空氣中還瀰漫著一股臭味,但至少看上去整潔了許多。實習醫生和護士紛紛告別了塞迪約,可他的咖啡卻遲遲沒有來。

塞迪約心裡不痛快:“這小子在幹嘛?”

好在他不會為了一杯咖啡去和下屬過不去,只是暗暗吐槽了兩句,便把事情拋到了腦後。現在最重要的還是13床二次手術的時機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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