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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幸運的託雷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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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維遠沒有他自己說得那麼仁慈,但說要給它們開葷也是事實。因為桌上滿滿一袋腰子中,真正有用的部分只是上面連帶著類似脂肪一樣的組織,腰子本身對他來說反而是累贅。

腰子也就是腎,因為很難去除它的氣味,在大多數歐洲地區都沒銷路,基本就是被直接廢棄的東西【1】。

所以在屠宰牛羊的時候,屠戶會連帶著輸尿管、膀胱的整套泌尿系統器官一起切下扔掉。卡維不僅給了錢,還幫忙處理了這些沒用的東西,算是一舉兩得。

前提是要保證腎臟上方那塊組織完好無損。

如果說承擔了抗生素、區域性止痛、染色示蹤三大方面的亞甲基藍,是能摸一摸現代外科門檻的神藥。

那這塊包含了糖皮質激素、鹽皮質激素和兒茶酚胺的腎上腺,則是能極大拓寬外科手術受眾人數,將外傷急救眼中的“只能等死”真正推入了“還可以救一救”範疇的另一種神藥。

當然,現在它離神藥還差了一大步——提取。

因為無需顧慮周圍血管,腎上腺的剝離進行得非常輕鬆,就算毫無外科手術基礎的薩瓦林也能輕鬆完成。卡維看著他快速處理腎上腺的動作,很是欣慰:“現在你已經學會了怎麼切除腎上腺,讓我們更進一步吧。”

薩瓦林似乎又體驗到了醫學院沒能動手過的解剖,沒有意識到前方正有一個大坑在等著自己,“更進一步?什麼意思?”

“咱們來切活的腎上腺。”

“嗯???”

卡維轉身看向身後的籠子,同時視線也從桌上那攤子腎上腺移開:“為了研究腎上腺在生理學上的具體功能,檢驗腎上腺對生命活動的重要性,我們需要切除某隻田鼠的雙側腎上腺。”

薩瓦林的臉色肉眼可見地在發生變化:“為什麼?為什麼要切腎上腺???”

“我不是說得很清楚了麼,是為了......”

卡維又準備把剛才那段話重複一次,薩瓦林連忙打斷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意思是研究腎上腺素,為什麼一定要把腎上腺切掉?”

“那不然怎麼研究?”

“你,你可以......”

薩瓦林確實找不到什麼好辦法,因為在什麼都沒有的19世紀,切掉腺體本身就是研究腺體功能的唯一辦法。其實就算到了21世紀,切除腺體也是直觀感受腺體功能的最好辦法。

“東西只有失去之後才能知道它的珍貴。”卡維可不管那麼許多,已經走到籠子邊挑起了手術物件,“母鼠要承擔生育責任,這次就選公鼠吧。”

“你別急,讓我再想想......”

“選誰呢?馬克?裡瓦爾多?託雷?還是......”

“你等等!

!”

“怎麼了?”卡維手已經搭在了籠栓上,“我忙了一晚上,快點搞定還得回去補覺呢。”

“手術太痛苦了,這比人道處理還要折磨。”薩瓦林急了,“肯定還有別的辦法的,再讓我再想一想。”

連夜解剖屍體讓卡維耗去了不少精力,春天的陽光讓疲倦感慢慢爬上肩頭,卡維連著打了兩個哈欠,懶得和他再廢話:“實驗室我做主,這是之前合作合同上籤好的,請薩瓦林先生一定遵守。”

說罷他就戴上防咬厚布手套,從籠子裡抓了只田鼠出來:“就你了,託雷。”

在這兒工作了那麼久,薩瓦林早就不是之前的薩瓦林了,看著這群田鼠雖然也有感情,但現在也遠談不上多悲傷。他想爭一爭的除了田鼠們的生存權之外,還有一份應該屬於自己的主導權。

薩瓦林沉住了氣,取出做動物解剖的硬木板、燒杯、酒精燈、檯秤、乙醚、酒精和一些存放在這裡的解剖工具:“為什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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