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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神授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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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也許口子只是長了1-2cm,但出血量很可能翻倍。

助產士不在,伊格納茨只能自己嘗試取胎,所以切口會偏長一些,速度上也略有欠缺。

而三位學生在這期間不僅在傳遞吸血海綿、紗布條時拖慢了節奏,還不小心踢翻了置血的玻璃瓶,弄得現場一片狼藉。

事後他們少不了捱罵,但伊格納茨自己很清楚,就算助產士到了,三位學生沒有出錯,手術也很難成功。子宮的出血量實在太過霸道,完全不和自己講道理,取胎的速度就算再快上30秒,他也很難止住切口的滲血。

“我覺得問題的核心還是止血和後續的子宮縫合。”伊格納茨解釋道,“只要能解決掉這兩個難點,剖宮產的難易度就會發生根本性變化。”

這是他在經歷了多臺剖宮產手術的失敗,以及和卡維反覆探討之後總結出的經驗。

但作為同場上臺的另一位外科醫生,也作為剖宮產失敗的典型代表,他的觀點卻和伊格納茨不同:“伊格納茨醫生的想法太過理想化了,上了年歲之後,我越發覺得外科手術並不是萬能的。”

伊格納茨此時還沒有下臺,被主持人的一把椅子留了下來。

他隱約能從這句話裡聽出些不一樣的東西,但考慮到會議的重要性,還是沒有點穿:“當然不是萬能的,但在胎位不正、前置胎盤和產道狹窄時,如果可以找到另一條分娩渠道,肯定能挽救不少婦女的生命。”

“真能挽救?如果它一開始就能提升些存活率我或許還能信,可現在看來並沒有。我希望大家跳出原來的框架,不要去想手術該如何完善,而是多想想這麼做是否真的帶來了預期的結果。”

伊格納茨一直都認為卡維才是這場例會的攪局者,但聽了眼前這位醫生的表述,他忽然發現對方更像一位攪局者:“馬西莫夫醫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剖宮產我也做了不下20臺,除了早年有三臺保留子宮的僥倖成功之外,其餘全失敗了。”

馬西莫夫已經五十多歲,逐漸走下坡路的手術技術或許不如伊格納茨,但他的手術經驗相當老道,也算得上一位身名顯赫的主刀醫生。畢竟伊格納茨還沒畢業的時候,他已經開始在聖瑪麗醫院做截肢術了。

只是那麼多年過去了,他的思想也發生了些變化,從字裡行間不難聽出他對外科手術未來的悲觀態度:

“外科手術還需有個度,不能想切哪兒就切哪兒,想在哪兒打洞就在哪兒打洞。剖宮產現在已經突破了手術能力的極限,是逆天的行為。”

“難道就這麼看著產婦......”

伊格納茨還想出言反駁,但馬上被對方搶了話:“你要說的這些話已經被人反反覆覆說了上百年,我早聽膩了。看看這些年的發展,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甚至是字面意義上的“人”力,但我們卻一直沒辦法解決剖宮產超高死亡率的問題。”

“馬西莫夫醫生,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說了這些。”

伊格納茨說道:“即使真的想要表達你的觀點,也不應該在維也納已經出現了一臺完美的保宮式剖宮產之後,依然選擇前來外科手術討論會現腸輸出‘外科無用論’。”

“出現了又如何?看看英國、法國、德國,他們哪家沒有出現過剖宮產成功的訊息,後來呢?手術成功率真的變高了麼?還不都是隨機事件,看的都是命!”

馬西莫夫依然唱衰整個行業:“當一臺手術的成功率,在經過百年發展依然沒有絲毫變化的時候,難道你就不覺得奇怪麼?就沒有一點點敬畏心麼?我們都太固執了,都以為自己是病人的上帝,然而只有上帝才能是病人的上帝。”

伊格納茨對此無力吐槽:“不愧是聖瑪麗醫院的醫生,(好一個神學醫學雙修的傢伙,連演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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