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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顯微鏡的另一種用法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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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法國醫學界,汝房重建一直都是個只存在於模湖報道中的外科傳說。他們唯一知道的就是朱斯蒂娜伯爵夫人的乳腺癌切除得很順利,而後,她消失了的汝房在同一位年輕人的手裡又重新長了回來。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醫學也是一樣的。他們連乳腺癌都沒切明白,複發率和死亡率都高得離譜,也就沒人會去關心手術後的造型問題了。

而這種連想都沒怎麼去想過的術後整形問題,現在被卡維迎刃而解,所帶來的衝擊可想而知。

手術剛一推出就獲得了極高的關注度和討論度。

不過巴黎的手術劇場基本和娛樂脫鉤,新聞界只吃了第一波熱度就拋棄了卡維,早在一週前就開始尋找新的熱點。

能真正明白並承認其實力的,還是那些追求醫學前沿技術的外科醫生們。從十一月初剛來這裡的時候,卡維的話題就沒斷過,且隨著時間推移,他總能拿出點新花樣,這種情況愈演愈烈......

但就像西方帶著先進技術去東方時一樣,卡維為他們帶來了新技術、新手術方案和新藥、新器械的同時,也帶來了醫療水平上的絕對碾壓。

過去的半個多月對那些追求極限和突破現有瓶頸的外科醫生來說,實在算不得多愉快。

學會新技術的喜悅與能力差距所帶來的巨大失落感交織在一起,就像吃一塊摻了糖漿和香料的澹屎味巧克力,很甜,很柔滑,但嚼起來總有股澹澹的屎味。

真正能從手術展示中找到快樂的,除了卡維外也就只有一手促成此事的愛德華了。

尤其是這臺汝房重建,他在得知手術時間後更是興奮異常,因為只要走進劇場,他就成了唯一一個連看了兩臺重建術的人。

雖然外人對這種個人杜撰的虛名沒有興趣,但愛德華還是樂於這麼稱呼自己,並且以外交大使的身份,熱情地和身邊醫生們聊起當時的手術場面。

“維也納的劇場還是比不上巴黎啊......”愛德華看著圓形玻璃穹頂,感慨道,“沒想到第二臺重建手術竟然相隔了那麼久。”

如此有名的外交大使也算得上小半個外交部長了,今天是特邀進來觀看的嘉賓。醫生們自然不怎麼喜歡政z,對愛德華也沒任何交流的慾望,甚至還有人覺得就是這種人惡意霸佔了本該屬於其他醫生的位子。

愛德華一連找了好幾位,都沒聊起來,只能自己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

同時,作為手術開幕演講者,卡維在剛開場的時候肯定要先介紹病人的情況。

“也不知道有沒有手術過程的簡圖,卡維的手術實在太複雜了。”

“......”

[歡迎諸位今天能來看我的汝房重建手術,雖然在技術層面還不夠成熟,但我已經有了一位成功接受手術的病人,朱斯蒂娜伯爵夫人......]

“對了,你們有誰做過這種手術麼?”

“......”

[病人,額也不能算是病人,她叫勞拉·帕蒂,非常漂亮。相比她的臉蛋,剛經歷過乳腺癌切除術的身體就顯得不那麼般配了。]

“手術還是挺有意思的,看著那東西突然之間高高聳起,就覺得外科的前景無比美好......”

[現在,我們有請勞拉小姐入場,請大家為她的勇氣鼓掌~]

愛德華壓根沒聽卡維的開場白,但眼睛一直在看著臺下。在激烈的掌聲中,他嗓子裡的尾音被卡在了“美好”這個詞上,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形容走進劇場的那位姑娘。

也許是第二次進手術劇場的緣故,勞拉·帕蒂要比其他女人更自信更善言語,進門後很大方地和所有人打了“招呼”:“叫我勞拉就行了,今天的人可比兩年前手術時多得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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