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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奧爾米茨要塞總醫院外科病例研討會【4】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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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得他們討論,只靠自己一個人是沒辦法撐起這場研討會的。

至於大腦和嵴髓之間是否相連,其實早在昨晚就已經有了定論。

“你們大概沒看昨天晚上的腰椎穿刺吧?”

“是沒看,我在補覺。”

“我在手術室,之後也去睡覺了,今天早上才聽人說起。”

“我也是,這幾天實在太累了。”

“那真夠可惜的,腰椎穿刺,全世界第一例腰椎穿刺!誰能想到能從那個位置直接靠銀針穿入嵴柱呢,簡直太神奇了......”

這位醫生說得神采飛揚,但對於會議室內的其他人而言似乎沒太多值得驚訝的地方:“額,看來諸位見過太多的‘世界第一’,這個詞已經沒多少衝擊力了。”

“只靠簡單的穿刺就能證明大腦的液體和嵴髓互通?”

“我昨天用了亞甲藍。”卡維說道,“染色劑能很好地解釋大腦嵴髓中液體的關係。”

“對對對,就是亞甲藍!我昨天就在病房裡看了腰椎穿刺的全過程,簡直太神奇了。只用一根細套管針簡單地從腰椎3-4水平的面板插了進去,深度大概在2cm左右。將針抽出後,就能見到藍色的液體一滴滴流出來......”

亞甲藍本來就有抗菌性,又能作為示蹤劑,這時候用效果最好。

臺下眾人都很認可染色劑的作用,既然能從腰部穿刺出藍色液體,那基本就能證明顱腔和椎管中的液體是共通的。

整個認知轉變過程就和當年腰椎穿刺第一人海因裡希·奎克證明顱嵴相通時一樣,只是兩人所選的染色劑不同,這位德國內外兼修的神經科醫生用的是紅色的硫化汞。【1】

此時的奎克還是個24歲的年輕小夥,可能剛從柏林醫學院畢業,至於有沒有參軍,那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大家已經認同了我的觀點,那顱內壓升高就是羅納涅現在必須要面對的問題。”卡維嘆了口氣,“他的腦嵴液壓力是普通人的兩倍,可惜的是,我對此毫無辦法,能做的都做了,接下去只能由他自己慢慢恢復。”

“聽說他的體溫也在升高?”

“今早體溫超過了39攝氏度,這是顱腦外傷手術後的正常反應,幾乎所有人都會如此。”卡維依然沒什麼辦法,“還是那句話,我們已經盡了全力,接下去就看他自己吧。”

“我們會為他祈禱的。”

......

羅納涅就此揭過,接下去卡維要說的是另一種火器傷。

“55床,63床,71床,94床......這些都是胸部火器傷。”卡維翻著手裡的病歷本,說道,“我從病歷記錄上看到你們的處理都還不錯,送到這裡的總共38例胸部火器傷,死亡率暫時處在45%。”

傷員人數並不多,這也不是一個讓人愉快的比例。因為胸腔火器傷的死亡率一點不比顱腦火器傷低,真正能運到要塞醫院接受治療的都是些運氣不錯的傷員。

胸腔不比腹腔,閉合的胸腔是肺部得以呼吸的前提,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輕易開啟。

其實就算開啟了,以現階段外科技術也只是徒增損傷罷了,就算是卡維也難有什麼太大的作為。而且胸膜腔內有豐富的神經,非常敏感,稍有刺激就會產生神經反射,加之傷員身體上的重傷,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出現反射性休克。

不開啟胸腔自然就不能取出子彈,外科醫生能做的就是簡單包紮止血、簡單的傷口縫合、給予簡易呼吸器、上亞甲藍。

那些死於胸腔火器傷的傷員死因往往是難以遏制的出血,或者受到了致命性的心臟損傷。這種情況,上帝來了也只能頭疼地默默說上幾句哈雷路亞,然後回到他該去的地方安靜待著。

“這38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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