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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運氣不錯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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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中四刀,脖子也砍了,是個被切成血人的重傷,最後卻自己出了門,還自己跳上了馬車,還有說有笑的,這是重傷?你在逗我?”

“額......”維特看了眼自己寫的東西,也實在不好下定論。

在別人看來只是件值得驚訝的閒事,到了穆齊爾這路就成了理念上的巨大沖擊,這讓他心緒難平。

好在他並不孤獨,因為同樣難平的還有市立總醫院的外科醫生們。

......

晚上10:18

隨著一位護士進門說了一句來病人了,尹格納茨丟下顯微鏡和病理報告單,匆匆離開了解剖房:“人在哪兒?”

“送去3號病房了。”

“3號?3號是術後休息病房,送去那兒幹嘛?”尹格納茨看了看手邊的綜合病房,“這裡不是有空床麼。”

“是卡維醫生說的。”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面前站的畢竟是外科主任,護士回頭看了眼遠處3號病房,還是問道:“要不我再把人換回來?”

尹格納茨猶豫了下,搖搖頭:“算了,我去看看,你把綜合病房裡的器械箱拿過來。”

“哦。”

在他印象裡卡維不是一個隨性亂來的人,送去3號肯定有他的理由,尹格納茨還是有些預感的。但預感和現實的差距終究還是太大了,李本身上嚴重的刀傷所應該呈現出的狀態和他本人現在的狀態,完全處於一種分離狀態。

尹格納茨曾經上過戰場,刀劍切割傷並不容易處理。

尤其是李本現在脖子上的這種小切口,視野非常有限。想要找到破裂的血管就必須先二次傷害做大切口,而頸部血管豐富,做大切口本身就會造成更勐烈的出血,然後進入一個死迴圈。

最要命的是,這個迴圈死得還特別快。

尹格納茨仔細檢查著李本的脖子,切口大約在8.5cm左右,從左上方切入斜向正中線。面板縫合沒什麼可說的,關鍵還是如何止的血:“出血嚴重麼?”

“還行吧,全身出血量估計在800ml左右,頸部應該佔了全部的80%。”

800ml,聽上去好像並不算多,但李本的衣服可不是這麼說的。單看那件黑紅色的襯衣就知道傷得有多重,正前方全溼透了。

“才800?”看著李本沒什麼大礙,尹格納茨也不得不信,只得繼續問道,“傷了哪些地方?”

“頸部最嚴重,頸前肌群全斷了,左側的頸前靜脈和甲狀腺上動脈都斷了,還有好幾根小分支也斷了,頸內靜脈有破裂。”

“頸內靜脈也破了?”

“嗯,大概4mm的破口,我做了簡單的封堵,現在應該沒事了。”卡維輕描澹寫地一筆帶過,“腿上和手臂都斷了一些小動脈,不礙事,現在主要還是他的鼻子和嘴角的咬傷。”

簡單的封堵?

不礙事?

尹格納茨很難理解,一個從沒上過戰場的年輕醫生,是如何在面對複合外傷時第一時間找到處理順序的。

他可沒有護士,也沒有其他醫生助手,連個幫忙掌燈的人都沒有,條件比戰場還要困難得多。這就好比要在極短的時間內破解一個迷宮,一旦選錯了路,沒有回頭重選的可能。

最為關鍵的還不是選擇哪條路的問題,是如何在如此重壓面前穩住心態。

尹格納茨當時用了三年的軍旅生涯才剛剛學會凡事保持冷靜,但這離真正意義上的臨危不亂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之後磕磕絆絆了五年,他才勉強做到這一點。

他用了那麼久,卡維又用了幾年?

“老師,有新病人?”

“嗯。”

就在尹格納茨還在疑惑的時候,赫曼走進了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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