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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吉仁泰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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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聲。

吉仁泰的思緒如同被點亮的火焰,迅速在心中蔓延開來。他暗自揣測,這突如其來的槍聲,在這人跡罕至之地顯得尤為突兀,定非尋常之物所能發出。教匪之流,即便偶有作亂,也斷不會擁有如此先進的洋槍,這絕非他們所能企及。想到這裡,他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若是官軍,那便意味著希望,意味著他可能終於能夠找到離開這片迷霧籠罩之地的出路。

他迅速站起身,手中的腰刀緊緊握住,那是一種近乎本能的反應,是對未知危險的防備,也是對即將揭曉答案的期待。月光透過薄霧,灑在他堅毅的臉龐上,映照出一抹決絕與勇敢。他毫不猶豫地順著槍聲傳來的方向狂奔而去,每一步都充滿了力量與決心。

然而,當吉仁泰氣喘吁吁地趕到槍響的地點時,眼前的景象卻讓他愣住了。只見兩匹狼的屍體躺在地上,鮮血染紅了周圍的土地,它們的眼中還殘留著生前的恐懼與不甘。但除了這兩具冰冷的屍體,周圍再無其他生命的跡象,那些曾經開槍的人早已不知去向,只留下了一片死寂與荒涼。

吉仁泰的心中不免升起一絲失落與疑惑。他蹲下身子,仔細檢視起狼的傷口來,那確實是洋槍造成的傷痕,乾淨利落,一擊斃命。這讓他更加確信,這裡的確有官軍或是其他持有洋槍的勢力存在。但為何他們會突然消失?是繼續追擊其他獵物,還是故意避開了自己?這些問題像是一團團迷霧,再次籠罩在他的心頭。

不過,儘管心中充滿了疑惑,但吉仁泰並沒有放棄希望。他意識到,既然這裡有人類的蹤跡,那麼他就不是完全孤立無援的。他決定沿著這些神秘來客留下的線索繼續前行。

於是吉仁泰開始向前找,約莫過了一個時辰,終於看見倚在小土坡上睡覺的張六子。

“是淮軍!”吉仁泰認得這身衣服,腦袋纏著青布頭巾,身穿紅邊短褂、綁腿長褲,腳蹬青布短靴,胸前寫著“前營右哨騎”,再看張六子,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面嫩白淨,倒不像的當兵打過仗的。

殊不知,張六子所在的軍隊,是劉銘傳鬧髮匪時從安徽募勇的開字營,後來劉銘傳任直隸提督,這支部隊開始駐防直隸,保衛京師,之後劉銘傳開缺回籍或任臺灣巡撫時,大部分開字營淮勇也解甲歸田了,葉志超所轄淮軍很大一部分是駐防當地募集的。

那些淮軍大將,諸如潘鼎新、張樹生、薛福成、朱長慶等都已不在。仍在軍中的淮軍老人,現在帶兵的大將都是安徽籍的後起之秀,如這次平叛的提督葉志超、總兵聶士成等,倍受中堂重視。現在帶兵也跟當初辦團練招募鄉勇時不一樣了,當初一擁而上,所向披靡,現在多是洋槍洋炮,倒缺少了淮軍初創時的勇猛。

張六子能夠參軍純屬巧合,俗話說好鐵不打釘,好難不當兵,更何況他是讀過兩年書的,只是後來直隸水災,開始家裡有些存糧和錢財,生活還過得去,但是因水災土地常年不長糧食,那些長工們紛紛逃亡要飯去了,越往後生活越困難,父親做地主老爺做慣了不思進取生活實在難以為繼,母親病死,父親最後賣妾賣子,為得十兩銀子將張六子賣給了奉恩將軍府,後來一場機緣才投的軍。

吉仁泰環顧四周,確認四周空無一人,只有夜風穿梭於樹林間發出的沙沙聲。他心中暗想,這個人,很可能是從戰鬥中脫逃出來的,或許是因傷落單,又或許是在混亂中迷失了方向。看著張六子沉睡中依然緊握的那把洋槍,吉仁泰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渴望。這把槍,對於他而言,不僅是一件稀有的武器,更是逃離這片神秘之地、重獲自由的希望之光。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張六子,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響。吉仁泰的目光緊緊盯著那支洋槍,心中盤算著如何將其據為己有。他伸出手去,指尖輕輕觸碰到了槍身,那是一種他從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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