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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感覺束手無策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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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珍寶禮物並不上心,但虔婆李媽媽卻是來者不拒,將這些厚禮統統地收了下來。甚至為了盛納這些禮物,還專門騰出了幾間屋子予以收容。

這幾天李師師只要一見了李虔婆之面,就聽她絮絮聒聒地講說蔡太師家送來了多少多少金銀,楊太尉家送來了什麼什麼,梁太傅家送來了什麼什麼,還有吏部尚書王時雍,開封府尹徐秉哲等等等等好一大串人名,聽得李師師都感覺頭暈,沒情沒趣地歪在靠榻上,一言不發,愣怔地盯著條案上的汝窯大花瓶,也不知她腦中在想些什麼。

“梅心,去給你師師阿姨沏一壺江南進貢來的恩施玉露來。”李虔婆吩咐道。

從上到下收拾得如同個女孩兒家的張夢陽,尖著嗓子“嗯”了一聲便自去了。

李虔婆道:“這個梅心從來也不多說話,問她事情不是點頭就是搖頭,倒像是個啞巴一樣,真不知官家怎麼把這樣個人兒賜給了你。”

李師師聽了她的話莞爾一笑,並不置答一詞。

不一會兒,張夢陽便在廚下沏好了一壺茶來,拿托盤盛了端過來放在桌上,給李師師和虔婆每人斟上一杯遞過去。

他怕李虔婆再有話問他或者有事情支使他,便轉過身走出屋去,把門帶上,坐在楹柱旁邊的石鼓櫈上觀看樓下來來往往的行人。

今天是臘月二十八了,再有幾天婁室就要到汴京了。說不定他現在已經來了呢,只不過候在劉家寺或者陳橋等處沒有進城,專待正月初一日,和那些個遠路來的番邦外臣一塊兒進城陛見天子。

這個時候,他愈加感覺到了沒有幫手的落寞。假如有一兩個紅香會弟兄在此的話,至少遇事有個商量,可現在倒好,自己完全孤家寡人一個,欲幹大事卻束手無策。

於是乎他又想到了戴宗,著接二連三地變故,歸根結底都是拜了那老小子的所賜,如果不是他強行捉了自己南來,自己早就在龍泉鎮與方天和大哥相會著了。

又一想,如果不是他,自己能與李師師陰差陽錯地碰到一起麼?可還真不一定,這樣的神仙日子,說起來也能把他對自己的不恭之罪給抵消上一部分了。

其實在他的深心裡面,一直都對傳說中的水滸英雄滿懷著一種崇高的敬意,回想起與戴宗那廝相識以來,他對自己雖然談不上友好,但也只是戲弄多而打罵少,跟郭藥師想要置自己於死地的那種兇狠可是有著很大的不同。

現在這老小子身陷囹圄,雖說這全然是他咎由自取的結果,但想到弒君與叛國兩種重罪加諸其身,將要獲得的懲處不是凌遲就是車裂,就又覺得對他而言太過殘酷了些。

要是隻判他個斬立決或者斬監候的結局,那自是沒什麼問題,可一想到他有可能被判車裂或者凌遲,藏在他靈魂深處的婦人之仁,便又開始作起怪來,覺得戴宗罪不至此,怎生想個辦法兒搭救他一下才好。

單是一個刺殺婁室就已經夠令他焦頭爛額的了,現在又想要想辦法搭救戴宗,這哪裡在他能力所及的範圍之內?

思來想去地也想不出個可行的善策,只好嘆了口氣地尋思:“這還不都是那老小子自作自受,如果他不強行捉我南來,哪有此事?現在紅香會弟兄們遠在千里之外,單憑我一人,哪裡有辦法救他性命?

他真的要是因此而慘死的話,老子日後給他多燒幾刀紙錢,倒是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

他坐在鼓櫈上怔怔地發呆,想著心事,忽然聽到房內李虔婆提到了自己的名字。當然,李虔婆並不知道他是個男扮女裝的西貝貨,她口中提到的是“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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