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撞破之 (第1/2頁)
“母親!”門開了,宮長安箭一樣衝進來。
宮詡吃了一驚,不免鬆了力氣,溫鳴謙趁勢脫身出來。
“你……咳……你不是在祖母那邊嗎?這麼晚了過來做什麼?”宮詡不自然地說。
“父親,兒子做了一篇文章。”宮長安不動聲色地將小匕首藏回袖子裡,“過幾天要拿給夫子看,可是又不自信,想請父親先給我指正。”
“呃,這……明天再說吧!”宮詡沒心思指點文章,他現在只想和溫鳴謙重修舊好。
但此時張媽他們也都回來了,張媽一見這情形便立刻明白了,說:“夫人,後院庫房不見了那匹泥金緞子,是連夜找還是明天再說?”
“那泥金緞子本來是入秋後要給老太太做衣裳的,怎麼能不見了呢?”溫鳴謙說著就往外走,“看管庫房的人呢?”
宮詡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溫鳴謙帶了一眾人出去,張了張嘴卻始終沒說出一句話來。
“父親,要不你還是幫我看看文章吧?”宮長安有些無奈地看著他說。
“我今日喝了酒,改天吧!”宮詡忽然就像洩了氣的皮球,灰塌塌地走了出去。
宮長安不動聲色地跟在他身後,此時宮詡身邊並沒有旁人,夜又黑。
宮長安看準了荷花池旁一塊拳頭大的鵝卵石,腳上暗暗用勁,算準了宮詡要落腳的地方踢過去。
宮詡正走著,不防腳下一滑,哎呦噗通,就掉進了荷花池。
宮長安冷眼看著他在水裡撲騰了好幾下,才喊道:“不好了!老爺掉進池子裡了!快來人!”
雲英聽小廝說宮詡去了溫鳴謙的院子,忙朝這頭趕了過來,一進院就瞧見眾人把宮詡溼淋淋地從池子里拉了上來。
“老爺,這是怎麼了?”雲英連忙上前。
宮詡哪顧得上回答她的話?吸著氣道:“你們都輕著些,我的右腳不敢著地,怕是扭傷了。”
眾人拿著燈籠過來,將他的褲腳揭起,一時間倒看不出來什麼,只有他自己覺著疼得要命。
“快快快!拿著春凳來,把老爺抬到我屋子裡去。”雲英吩咐人道,“再去請個大夫來。”
一番忙亂過後,宮詡被抬進了雲英的屋子,雲英給他擦拭乾淨又換了衣裳。
等到大夫來的時候,宮詡的腳腕已經腫得比小腿都粗了。
“還好還好,沒傷到骨頭,”大夫仔細檢視過了說,“不過到底是扭傷了筋,也得好生休養一些日子才行。這腳上的傷千萬要當心,它承託著全身,最不好養了,弄不好就要落下一輩子的病根兒。”
說完又開了方子,留下了外用的跌打藥。
雲英開了櫃子,給大夫拿了診金,又命人送其回去。
此時已經到了半夜,溫鳴謙那頭只打發張媽來瞧瞧,說了兩句過場話。
宮詡此時心比腿還要難受,他明白溫鳴謙的心是真的冷了,自己傷他傷得太深,又怎麼能一時之間就讓她迴轉呢?
“老爺,你好歹睡一會兒吧。”雲英柔聲說,“睡上一覺,疼也能減輕些。”
“雲英,倘若有人傷了你,你可還會原諒?”宮詡睡不著,拿話試探雲英。實則他是把雲英當成了溫鳴謙的替身,因為他知道如果問溫鳴謙是得不到答案的。
“那要看是誰,傷的有多深了。”雲英不露聲色地說,“若是父母,於我有養育之恩,便是傷我,我也能忍得。
除此外,於我有大恩者,縱然傷我,我只當是還他的恩德,還完為止也就是了。
若是兄弟手足,念在血濃於水的份上,我也能忍讓七分。只是若他不將我視為手足,那這緣分也便斷了。名為兄弟姐妹,其實也與兩世旁人無異。
至於其他,全都憑各自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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