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那個女人 (第2/3頁)
的時候,你不記著我的好,如今稍有不順,便將所有怒氣發洩到我身上!”
“很好,睿兒。”聽著長公主的聲音越來越高,林若甫的聲音反而安靜了下來,說的話卻無比怨毒:“我寧肯你是這樣的一個潑婦,也不希望你永遠是那種哀哀慼戚的模樣,你知道不知道,那樣很噁心的。”
長公主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關於晨兒的婚事,我決定了,我觀察過範閒,不管他是什麼樣的人,但至少是一個不容易死的人。”林若甫冷冷說道:“我不希望我的女兒變成一個寡婦。”
長公主痛斥道:“你今日是不是昏了頭了,珙兒才被謀害,你就急著拉攏范家,難道你真信陳萍萍那條老狗說的,四顧劍何等樣身份的人,怎麼可能來京都殺人!說不定範建就是幕後的主使。”
林若甫冷冷道:“死的是我的兒子,你以為我沒有去看他最後一面?那些傷痕是掩飾不了的,四顧劍的劍意凌厲卻隨性,就算我認錯了,我府上那位卻不會認錯。”
見說服不了對方,長公主語氣放軟,哀求道:“你再等我查查,就算你不憐惜我,但也不要讓晨兒嫁入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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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沉默之後,林若甫終於開口說道:“吳伯安向我提議刺殺範閒的計劃,我沒有同意,沒有想到他卻說動了愚蠢的珙兒。”
長公主沉默了下來,知道已經很難讓對方相信自己與這件事情並沒有什麼關係。
“吳伯安是你的人。”林若甫的聲音寒冷地似乎要將在夜風中搖擺的轎簾都冰凍住,“我一直都知道他是你的人,他是你用來監視我的人,但我沒有想到,我的兒子會因為你死去,所以,到此為止吧。”
夜風漸起繞皇城,青轎一抬緩緩遁入黑暗之中,一隻燈籠頹然無力地倒在另一個孤獨的轎子旁邊,轎中隱隱傳來女子的飲泣之聲。
太監心驚膽顫地上前,宮女在旁打著燈籠,一行人緩緩沿著皇城的角門入宮而行。
轎子走了許久才到了長公主暫居的廣信宮,轎簾一掀,滿臉淚痕的長公主從轎上走了下來,幾個太監和宮女趕緊低頭,不敢抬頭去看。長公主柔弱無力地走上石階,終於擦拭淨了臉上的淚水,忽而嫣然一笑,像露後楊柳一般展現青青之姿,怯怯生生說道:“都殺了吧。”
數道青光乍現!幾名太監來不及求饒,便被長公主貼身的宮女用袖中短刀割喉而死,夜殿之內,屍首倒地,發出輕微的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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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府並不是京都最大的一處宅子,但卻是最富貴的一座宅子,不論是靖王,還是累世富貴的田陵候家,都及不上相府。相府的正門以及裝飾,看上去並不如何富貴,但真正懂行的人,一眼便能瞧出來府內的擺設,都已經是些斂去風華,只餘內在的高階玩意兒,隨便幾張椅子,估計就能置換成靖王家那一大片苗圃。
當然,我們這裡所做的比較,自然是將皇帝陛下家的宅子剔除了出去,他老人家的宅子叫皇宮,那傢伙兒誰敢比去。
林若甫其人能在短短的二十餘年間,斂取如此多的財富,世人皆知其貪其奸,奈何陛下卻總是睜著眼當作沒有看見,這真是件讓人很糊塗的事情。
走過前廳,與那些前來慰問的文官們打了個招呼,林若甫面色有些頹然地走進內宅,官員們知道宰相大人心情低落,不便打擾,所以紛紛告辭,只有幾個有緊急公務的官員手足無措地等著。林若甫似乎想起了他們,走了回來,問了一下發生了什麼事情,強打著精神處理完手頭這些事情,才無力地揮揮手讓他們走了。這些官員離開相府的時候,又是自責又是感佩莫名,宰相遇此慘禍,竟然還能以公事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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