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發誓 (第2/2頁)
去,一會就沒辦法吃飯了。”
於在野別開了臉,又留給了喬木一個背影。
……
今天一天,於在野給他的冷臉大概比去年一年還多。
燒烤攤上很熱鬧,這家店座無虛席,填的滿滿當當的。桌子上的炭火燒得通紅,服務員小哥拿著啤酒木炭什麼的滿店晃悠。樓上樓下兩層,都是開放式的餐桌,空間利用率堪比公交車,小院裡也擺了三排小桌子,人坐了個七七八八,幾臺工業大風扇孜孜不倦地工作,但收效甚微。
——裡面已經沒有空位了,他們沒得選,只能再外面剩下的桌子裡挑選一個幸運兒寵幸。
這個店有些偏僻,但好吃的夜宵往往都在這樣城市的角落裡。白天從不堵車,夜裡卻坐滿了食客,停車位很難找。
對面不遠是一個小廣場,人不算多,於是找不到停車位的人像是法不責眾一樣把路邊霸佔掉,整整齊齊停了一長溜,比劃的停車位停得還要齊整。
坐在這裡剛好可以聽到不知道誰誰誰現場演唱的歌曲,十句有九句半跑調破音。帶來的痛苦指數就像無限不迴圈小數,綿綿不絕,但又不至於到難以入耳的程度。
喬木想看看,到底是哪位仁兄在這報復社會,但這兒被花壇裡的無花果樹陰影遮蓋著,又隔著馬路對面的一道文化牆。一眼看過去除了那個幕布之外,什麼都看不到。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掃碼,點單,這小桌即便是和其他小桌擺到一起,也有點私密的感覺。來往的人基本不從他們桌子前路過,於是喬木把手上的天價睡衣安置在一旁的凳子上,把自己的衣服蓋在上面,保護它不被濺上什麼東西。
之後才開始沒有包袱地哄人,於在野看著他小心翼翼的動作,沒有說話。
烤串還沒有上,大媽先端上來了皮蛋豆腐和花毛一體。冰啤酒上冒著寒氣,被傾瀉在杯子裡。
於在野很少喝酒的,這個舉動,就是明顯的不太高興了。
喬木乖巧的笑容僵了兩秒,然後悄悄地逃離戰場,趁人不注意,跑到花壇裡揪了兩個果子,用瓶裝水洗乾淨了,放在於在野的盤子裡,一臉求誇獎的表情。
“身上還有嗎?”於在野問。
“沒。”喬木壓低了聲音,“就摘了兩個,我怕老闆看到會罵,你趕緊吃,別被發現了。”
於在野這才對上他的目光,是責怪的那種眼神,再次開口,“我是說受傷的地方。”
要完。今天這事算是過不去了。
“傷的不重的,就,有一點。”在於在野越來越冷的眼神裡破罐子破摔,“好好吃飯,回頭脫光了讓你檢查都行,而且,我都被打了,你怎麼還一直兇我啊,真的不嚴重……”
聲音越來越弱,然後放棄抵抗,抿了抿嘴唇,說了句渾話,“實在不行,現在脫也行……”
無聲地對視著,喬木求放過,於在野目光不明。
“別亂講話。”幾乎是過了半晌,於在野才給出了回應。
劫後重生的感覺。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