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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這婆娘也挺可憐的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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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多說,溫家大小姐命真大,死了三次都沒死成,可又有誰知道,溫淺真的死了,死在那片荷花池裡。

盛夏方過,荷花池裡滿是未曾清理的殘花根莖,中了麻痺之毒的世家小姐一頭紮了進去,像是扎進一張巨大的蜘蛛網裡,哪裡還有生還的可能?縱然這具身子如今已經換了魂魄,可仍會於深夜陡然坐起大口呼吸,那是來自這具身體本能的恐懼、絕望、以及對劫後餘生的慶幸。

那種強烈的情緒,透過一具軀殼,從死去的魂靈傳遞到新生的魂魄上,清晰真實到令人心悸。

原還在裝模作樣的寫著簪花小楷的姑娘,筆尖稍稍一轉,凌厲盡顯。

她偏頭看向身邊的丫鬟,情緒淡淡溫聲說道,“沒什麼。只是才成親頭兩日就往外跑終究不合適……何況還有回門的事情要準備。佟婉真那邊的事情,等過陣子再說吧。”

想了想,又吩咐道,“你將回門禮先準備了,若是有什麼不明白的,直接去找夫人身邊的婆母問,旁的別多說,只說你年紀小,生怕準備地不夠周全……宋夫人顧著宋家顏面,這件事上定不會刁難於你的。”

“是。”

……

落楓軒裡的丫鬟婆子連著粗使小廝被罰著在院子裡曬了三個時辰太陽這件事,很快傳得人盡皆知,傳到了宋夫人耳中。

宋夫人聞言不輕不重嗤了句“胡鬧”,便不置一詞了。

伯爵夫人王秀茹出身琅琊王氏,雖說只是旁支末裔,但面子上粉飾太平的修養和骨子裡誰也瞧不上的驕傲是一樣半點不少的,溫家於她來說不過就是有些銀子的暴發戶罷了——小門小戶。

王秀茹身邊的嬤嬤姓孫,平日裡便最是貼心,一邊為王氏整理衣裳,一邊笑呵呵地說,“胡鬧是胡鬧了些,但好歹是有眼力見的,知道這後院主事的是誰,老奴瞧著也算不驕不躁從容大方。方才還差了身邊的丫鬟過來詢問老奴這回門禮要置辦些什麼,不似大公子屋裡頭那位……”

“她去哪裡了?這兩日都沒見著。”

“說是……回家省親。”

王秀茹都被逗樂了,嗤笑,“她省親?她嫁進來兩年,哪次不是那邊派了人過來三催四請地才回去一趟,次數統共一隻手都數得過來。什麼省親,不過就是不樂意瞧著嫡子的婚事陣仗比她的大……從她無意間撞破了那聘書的單子後就一直給我擺臉色,呵!她不想想,不說我兒子是嫡子,就人溫家拿得出相對應的嫁妝,她呢?她們家有什麼?就知道隔三差五地過來打秋風!”

孫嬤嬤好脾氣地頷首稱是,“的確是這個理兒。”

“一個兩個,都不是什麼省心的東西!你派個人過去,將她叫回來!小叔子大婚,她這個做妯娌的回孃家避而不見,算個什麼事兒!傳出去得多難聽!”

孫嬤嬤頷首稱是,“老奴這就親自去請。”

翌日一早,佟家那邊來了位嬤嬤,帶著禮,說是自家小姐聽聞三少夫人身子抱恙有心探望,又恐耽誤少夫人歇息,是以只略備薄禮以示關心,等三少夫人痊癒再行登門致歉。

門房轉述時,“致歉”二字咬字極重,表情神韻擠眉弄眼間學了個七八成的相似,元戈一邊搖頭暗忖這宋家下人有趣的不少,一邊笑著吩咐身後丫鬟接過,渾然不在意自己此刻半點看不出“有恙”模樣。

丫鬟名喚伶兒,是之前大婚那夜獨自守在灶膛口的小丫頭,也是秋菊罰跪那天彎著身子輕言相勸的姑娘。秋菊本是進屋伺候的大丫鬟,她離開之後屋裡就少了個人,本來還不覺得,現在拾音忙著準備回門禮的東西,自然抽不開身,她就向元戈舉薦了這個燒火小丫頭。

伶兒從小無父、母親嗜酒好賭成性,欠了賭坊一屁股的債,所以將她賣給了宋家當丫鬟。來了宋家好幾年了,因著性子沉悶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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