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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中毒、落水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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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戈側目打量著對方,直勾勾的眼神盯得佟婉真心裡發怵,扒拉著元戈胳膊的手縮了縮,訕訕笑著,“淺淺……你這是怎麼了?大夫,淺淺可是有恙?”

那大夫轉身從容作揖,“無妨,只是落水受驚,不打緊的。老朽開副方子,三少夫人吃了便好。只是……”

大夫下意識看向站在門口的人,欲言又止。

門口的人,揹著光,看不清模樣,只其中一人一襲正紅喜服,身份昭然若揭——溫淺的新婚丈夫宋聞淵。他揹著手站在那裡,聲音冰冷生疏,“有話直說。”言簡意賅的,半個眼神都沒有往元戈這邊來。

大夫“哎哎”地應了兩聲,緊接著又是作揖,“三少夫人思慮過重,疾在肺腑……苦口良藥雖能治標卻不治本,心病還需心藥醫,三少夫人……還需自個兒寬心才是。”說罷,對著元戈又是一揖。

大喜的日子,新娘子積鬱成疾?賓客們議論聲更大了,大夫目色微閃,藉故先去寫方子退到了一邊,佟婉真拉著她的手說著寬慰的話,體己的言語,總不經意間帶到“那人”,卻又能及時反應過來住了嘴。

元戈任由她在耳邊絮絮叨叨地說著,自顧自朝著拾音招手,討了溫水潤了嗓子,才低聲喚道,“佟小姐……”她的聲音還是沙啞,但顯然比之前好多了。

對方微微一愣,愈發緊緊攥著元戈的手,探究的視線打量著元戈,“淺淺,你……你怎這般喚我?是要與我生分了嗎?”

明明中了毒,那大夫裝模作樣診治半天,竟什麼也看不出來,這“積鬱成疾”之說倒是斬釘截鐵,溫淺落水之事尚有疑點,只是元戈不知這大夫到底是誰的人,一時間也不好打草驚蛇,只垂了眼瞼遮了眼底悉數情緒作虛弱狀。幸好,此刻她看起來整個人的確是虛弱得一陣風都能吹走,再好的胭脂都遮不住蒼白如紙的臉色,這虛弱扮演起來便也不吃力。

她看著被攥得生疼的手腕,輕輕嘆氣,“我以為,你總是向著我的……可方才你字字句句不離二皇子殿下,倒像是要陷我於萬劫不復的境地了……佟小姐,旁人不知,難道你還不知我為何寧死不應這婚事嗎?”說罷,掀了掀眼皮子,看向門口宋聞淵。

對方仍然揹著手站在那裡,從頭到尾置身事外的模樣。仿若自己的新婚妻子心繫他人對他來說半分干係都沒有,好一副冷心薄情的性子。

反倒是佟婉真倏地變了臉色,下意識朝身後某個方向看去,惡人先告狀指責元戈,“淺淺,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願嫁人與我何干?淺淺,我待你那麼好,事事以你為先,你如今卻要往我身上潑髒水?”

佟婉真看去的方向,是佟夫人,佟婉真的嫡母,也是溫淺記憶之中佟婉真最懼怕的人。

同她也有關係嗎?元戈垂眸思量,此事若當真只是姑娘家之間的齟齬倒還好,若是世家政敵之間的針對……只怕這些還只是試水的小打小鬧,溫宋兩家聯姻,陛下聖旨賜的婚,多少人叫好、多少人唱衰,多少人隔岸觀火把戲看?溫淺啊溫淺,你只知那人對你笑便是喜歡你對你好,卻不知這都是一張張唱戲的臉,粉墨登場、笑裡藏刀。

罷了,今日既借了你的身子活過來,便是承了你的恩情,總該讓你乾乾淨淨地上路才是。

新娘子長長的睫毛耷拉著,於蒼白的臉上投下青色的陰影。她緊緊攥著手中未曾經新婚丈夫揭下的喜帕,低著頭咬著嘴角,難以啟齒一般斷斷續續地說道,“聖旨賜婚,哪裡由得你我?可、可你卻同我說,說他宋聞淵兇猛無匹、奇醜無比,還說他酗酒、醉了要打人,用棍子打、用鞭子抽、用詔獄裡頭還帶著血肉碎末的刑具……你還、你還說他克妻……”

“若非如此、若非如此,我怎會寧可求死,亦不願嫁他為婦?如今你卻說我是因為那二皇子……可不就是在我的黃泉路上潑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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