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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來自父親的試探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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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坐了一會兒,去膳房的嬤嬤都回來了,姜氏也不曾出現。

元戈倒也能理解,這位繼母為人性子清冷,與溫淺並不熱絡,又因著身為繼室,此刻坐在此處被宋聞淵正正經經地喚一聲母親多少有些尷尬,索性避而不見。

距離午膳時間還有一會兒,溫長齡張了幾次嘴巴,實在不知道和宋聞淵說什麼,若論朝堂之事,兩人也就是見面點個頭的交情,若論家宅之事,兩人雖有翁婿之名,卻又無事可以叮嚀。半晌,溫長齡朝著元戈那邊招手,喚道,“淺淺,前幾日書房裡整理出一些舊物,有些是你的,你同我一道過去看看,可有需要的。若是無甚要緊之物,我便吩咐下人丟了。”

什麼舊物非要這個時候撇下客人去看,顯然是有話要說。

元戈心領神會,對老夫人說了句“去去就來”,便跟著去了。

倆人離開,招待宋聞淵的任務就落在了老夫人身上,她訕訕笑著招呼著對方用茶,雖有意說些場面話,可斟酌半晌,仍然也只憋出一句,“恪靖伯夫婦,可安好?”

“一切都好,勞您掛心。”

然後便是無言。

半晌,老夫人又道,“宋大人……比我家寶兒年長了四歲?”她安居內院,也是身邊老人談論起這位方至弱冠便位極人臣的年輕人時聽了幾嘴罷了,知道的不多,記性也不是很好,是以問得不大確定。

對方回答,“上月剛過二十有一的生辰,算起來長了五歲。”

這個年輕人生了一張上乘的皮相,臉色極白,五官溫和卻幽邃,二十一歲的年紀沒有年輕人的浮躁,反而透著一種久居上位的沉穩內斂,舉手投足安靜又矜貴。這樣的人,自家那孩子是攀不上的,加之之前那些鬧劇,今日他肯踏進這門,便已經是給了溫家臉面,其他的……諸如“我家寶兒就拜託宋大人代為照顧”這種話,多說無益。

又坐了一會兒,宋聞淵起身問老夫人能否在附近隨意走走,說完,有些抱歉地笑了笑。

老夫人心領神會,這是喝了茶水要找茅廁呢……當下笑著應允,又吩咐門口候著的小廝代為引路。

宋聞淵跟著小廝出來,拐了個彎又說不急自己先在院子裡隨便轉轉,只讓小廝指了個大概的方位就讓人離開了。到底是自家姑爺,小廝自是頷首稱是,躬身退下。

只他轉身的剎那,宋聞淵眼底笑意盡散,近乎於犀利的眸子環顧四周——父女倆說話,不可能走太遠,左不過在這附近的幾處屋子裡。他朝著偏僻處過去,果不其然,聽見了溫長齡的聲音,“陛下說了,此事辦成,自會允了你的心願。”

陛下果然從未信他。宋聞淵低眉冷笑,找了個廕庇的角落靠近那處院子,倒是想要聽聽這父女倆準備如何對付他。

卻聽元戈倏地笑了笑,用他從未聽過的清冷腔調說道,“父親糊塗。”

很顯然,溫長齡也是一怔,“你說什麼?”

此處是一處廢棄的柴房,長期無人踏足,地面都攢了厚厚的一層灰。元戈靠在身後蒙塵的桌沿邊,抬眸迎上對方視線,笑意漸冷,“我的心願?是我想要嫁給二皇子的心願嗎?”

溫長齡頷首,“自然。”

門窗緊閉了一個盛夏的舊屋裡,暑意未消,又熱又悶。

屋內光線灰濛濛的,一臂之外的溫長齡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模糊不清,像是戴了一張虛偽的假面具。

元戈站在那裡,目色漸漸泛冷,偏嘴角卻勾著溫柔笑意,溫柔到近乎於殘忍。她說,“當今二皇子乃是皇后親子、皇室嫡子,朝中呼聲最高的太子人選。我身為戶部尚書嫡長女尚不配嫁他為妻,身為宋家下堂婦就夠資格了?父親,我不認為身為戶部尚書的您會當真相信了陛下這話,所以,您是覺得我天真可欺,想要將我當作你們這局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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