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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從此,有人似你三分,我便慌了神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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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戈猛地駐足,轉身看去,眉宇間擰成了山川溝壑,呼吸卻下意識斂著,“你說宋聞淵怎麼了?”

中毒?宋聞淵中毒了?回想起這些時日以來,宋聞淵的臉色的確是過於蒼白了些,真要細究的話的確是有些孱弱,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但除此之外她並沒有發現任何明顯的不妥……哦,前幾日的時候的確隱隱約約聞著些藥味,但之前宋聞淵剛受了傷,所以她也沒多想,只以為尚未痊癒。

南隱這小子性子是彆扭了些,毛病也多了些,有時候看起來不靠譜了些,但老頭子看中的徒弟,天賦能力都是一等一的,他都束手無策的話,只怕的確棘手。元戈返回去兩步,垂眸看他,問得格外認真正經,“什麼樣的毒,連你都解不了?”

只她儼然忘了,此刻這個男人不僅醉著,他甚至以為自己喝醉了在夢裡,根本不可能正常交流。

他歪著腦袋盯著元戈看了半晌,突然咧嘴,嘻嘻一笑,“我解不了的毒很奇怪嗎?元戈的毒我就解不了……什麼毒?我什麼要告訴你,你又不是元戈……元戈比你好看、比你聰明,她會解毒……可她死了,爬不起來啦!”說完,又哼哼唧唧地哭,哭了一會又笑,一會兒糊塗,一會兒更糊塗。

元戈一噎,這人上回喝醉了明明不是這樣的,還是說這人換了個名字,連性子都截然不同了?眼看著他那嗓門愈發不受控制,元戈咬著後牙槽沉默片刻,到底是拂袖間轉身就走——也是她自己傻了,竟然試圖從一個醉鬼口中得到什麼確切的訊息來。

宋聞淵若真的中毒,她總能查出來的,至於這個酒鬼……讓他醉死在夢裡算了!

雲層被風吹來,遮了月。

夜色黯淡,晦澀不明。那人從容遠去的背影,有種遺世獨立的寂寥與驕傲。許承錦怔怔看著,半晌抬手,緩緩做了個抓取的動作。然後他就保持著這個動作坐在那裡,坐了很久,才跌跌撞撞地起身去找自己的那隻酒罈子。一邊找,一邊低低地笑,“元戈,那日我走在街上,瞧著一人三分像你,我竟慌了神……不過,終究不及你。元戈,他們說你跌落懸崖,掉進蛇窟,面目全非……你,當時一定很痛吧?”

摸到了酒罈子,只裡頭的酒水已經灑了,他晃了晃,沒聽見響動。遂往邊上隨手一拋,就靠著假山席地而坐,仰面看著高遠幽邃的夜空,自言自語,“元戈……這幾日我一直在想,如果當初、當初我在知玄山多逗留幾日,等到你回來,邀你同行,今日……你會不會就不會有此一劫?一切是不是都會不一樣?”

晚風嗚咽,吹過樹梢,簌簌地響,四下萬籟俱寂。

他緩緩地將身體蜷縮起來,胸膛起伏間,像是有什麼東西卡在了喉嚨裡,每一次深呼吸都伴隨著哽咽破碎的音符,像是野獸的哀鳴。

這個問題註定沒有答案。

……

許承錦在後花園裡靠著假山睡了一宿,早上被下人喚醒的時候,打了個響亮的噴嚏——他著涼了。

至於昨晚發生的事情,他似乎渾然不知,又或者隱隱約約記得一些,卻也只當成了一場日有所思的夢境。所以此刻,他揉著自己隱隱作痛的脖子,擰著眉眼低頭看著自己像是泥地裡滾過一圈的衣裳,表情嫌惡怔立當場,半晌……低低咒罵了一句,去棲遲閣沐浴更衣去了。

林木見著他瞠目結舌,這位爺昨晚就是在棲遲閣蹭的晚飯,吃完沒多久抱著酒罈子就走了,如今瞧著這模樣,昨晚像是宿在了豬圈裡似的。

“許公子這是、這是打哪來?大早上跟人幹架去了?”

許承錦緊了緊後牙槽,又低低咒罵了句,抬眼見著宋聞淵站在那裡從容疏離的模樣,又緊了緊後牙槽,半晌,冷嗤,“你還真是半點不擔心。”

“擔心什麼?”

“擔心自己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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