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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皇權。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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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又提及鄒元標彈劾徐光啟之由,皆因王佐心懷私怨,欲借徐光啟與西學之事興風作浪,終致鄒元標自取其咎。

二人相視,皆嘆朝中局勢複雜,唯有謹言慎行,方能自保。

而韓爌更感自己身為內閣輔臣,卻無權無勢,較之往昔宰相,實乃天壤之別,心中苦悶,難以言表。

張問達嘆道:“我早已告誡,陛下新授徐光啟工部尚書,不宜操之過急,上書之事應緩。”

“豈料,二人竟如此急躁行事,王佐匹夫,實乃東林之禍!”

聞及王佐之名,韓爌怒不可遏:“他方歸京,莫非以為仍是光宗之時,僅憑彈劾舉薦便能平步青雲?”

“鄒元標豈是愚鈍之輩?王佐拒尚書之職,已觸龍鱗,他竟敢與之同流合汙?”

言罷,韓爌拍案而起:“若非皇上不知鄒元標為王佐出頭,否則其首級早已懸於午門!”

張問達愕然道:“謀官而已,何至於此?”

“陛下雖行事果決,然未嘗濫殺無辜,言官等亦僅羈押刑部。”

韓爌冷笑,“但正二品烏紗,月俸三百銀幣,豈是兒戲?此二人勾結,已近謀逆!”

“觀六部正堂,皆皇上親拔,周應秋、徐光啟、畢自嚴皆是明證。皇權之敏感,遠超你我所想,切勿輕試。”

張問達聞言,喉頭微動,心中暗驚。若朱由校知此對話,定贊韓爌忠直。

皇者,權與威並重,相輔相成。朱由校重權甚於威,挑戰其權者,必遭雷霆之擊。他言:“卿可諫言,但必須遵旨。”

此時,勳貴又至,訴苦訓練之苦。朱由校淡然閱奏,未抬首視朱純臣:“鎮遠侯等年邁,欲卸職養老?”

朱純臣叩首如搗蒜,懼色盡顯。前日三伯爵之禍,震懾朝野,世券成廢紙,不敢稍有不敬。

“卿等卸職,五軍都督府何以為繼?朕令楊鎬建武略院,陳寅將軍接手未久,卿等便欲離去,是輕陳將軍乎?”

朱由校深知,這些勳貴子弟,多倚祖蔭,軍紀廢弛,武藝生疏。他欲激其志,復先祖榮光,更防武將寒心。

“臣等不敢,但久疏戰陣,實難承受陳將軍之嚴訓。”

“是朕之意。”朱由校冷聲道,“爾等何時上過戰場,斬過敵首?陳將軍蟒袍玉帶,戰功赫赫,爾等何敢不服!”

眾人惶恐,齊聲道罪。朱由校冷眼旁觀,心中對朱純臣之貳臣行徑,更是不屑一顧。

念及列祖列宗之榮光,朕特賜爾等一樁恩惠。怯於風霜者,可歸鄉去也,令其承爵之後嗣,入武略學府,錘鍊成才。

“既無法承受軍旅之嚴苛,便無需在五軍都督府委身,錦衣衛恩萌千戶所,乃靜養之地,以待歲月。”

“陛下,微臣……”朱純臣聞此言,心中波瀾難平,五軍都督府之逐,猶如當頭棒喝。

恩萌千戶所,世人笑談之“安逸鄉”,千戶之眾,猶如繁星,然俸祿微薄,僅正五品之微。反觀其右都督之位,顯赫正二品,雲泥之別。

然,朱純臣瞥見龍顏,不敢造次,只得低頭,聲含哀怨:“臣感激陛下浩蕩之恩。”

“朕非薄情寡義之輩,機會已賜。”朱由校洞悉朱純臣心思,淡然言道。

“自土木堡之殤,爾等勳貴自甘墮落,五軍都督府兵權旁落兵部,致我大明武德式微。今朕欲重振五軍,豈能倚仗爾等畏難之輩?”

“自身不濟,欲以子嗣代之,朕設武略院,意在為我大明培育英豪,承繼先祖遺志。欲守祖業,必展先祖之勇。”

“無能者,恩萌千戶所靜享俸祿足矣。”

“臣等誓死遵循陛下教誨。”一語既出,以武定侯之子郭培民為首,群英激昂,齊聲響應。

“定不負陛下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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