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秋天是忙碌的季節 農業 軍事 教育 (第3/4頁)

蘇星雲離開操場，轉身步入了那所新落成的學堂。講真，這學堂要是放在21世紀，鐵定得被歸類到國家級貧困山區的小學裡頭。整個學堂是用黃泥巴簡單糊起來的，孩子們沒椅子坐，直接鋪張席子就地學習。黑板呢，是用鍋底灰抹的，粉筆更是直接用黃泥巴條代替。孩子們手裡拿著樹枝，在沙盤上寫寫畫畫，那模樣既認真又讓人心疼。

教這些孩子的老師，是個才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名叫趙鈺。她本就不算出眾的圓臉，被黃土這麼一沾，更添了幾分鄉土氣息，但那雙眼睛卻異常明亮，充滿了對知識的渴望和對學生的關愛。

蘇星雲走進這簡陋的土屋，屋裡的教學聲立刻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趙鈺老師見狀，連忙站起身，雖然臉上沾著黃土，但她卻很大方。

“先生，您早。”趙鈺老師先開了口。“你好，趙鈺老師，打擾了。”蘇星雲微笑著回應。趙鈺顯得更加侷促，連忙擺手。

蘇星雲接著說：“我想佔用大家一點時間，說幾句話，希望沒打擾到大家。”趙鈺連忙回應：“不打擾，先生您請講。”說著，她還貼心地讓出了講臺的位置。

蘇星雲站到了那幾塊木板搭成的簡易講臺上，目光掃過臺下那一雙雙亮晶晶的眼睛，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孩子們，我知道現在的學習條件很艱苦，但我希望你們能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

然而，當他看到孩子們眼中流露出的茫然時，不禁皺了皺眉。“孩子們，你們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夢想是什麼？”他試圖引導孩子們思考。

但臺下卻是一片沉默，顯然，夢想這個詞對於這些孩子來說有些陌生。蘇星雲沒有放棄，他開始點名詢問。

“你來說說，以後想幹什麼？”他指著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問道。男孩有些害羞，畏畏縮縮地站了起來，輕聲說：“種田。”

蘇星雲點了點頭，繼續追問：“那種田之後呢？”男孩想了想，小聲說：“娶媳婦。”

蘇星雲心中暗自嘆了口氣，但他沒有表露出來，而是繼續引導：“娶媳婦之後呢？”這次，男孩似乎鼓起了勇氣，聲音稍微大了一些：“生娃。”

蘇星雲點了點頭：“然後讓娃再種田、再娶媳婦、再生娃，是不是？”他試探性地問出了剩下的答案。男孩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說：“是的。”

蘇星雲注意到，其他孩子並沒有因為那男孩的回答而發出笑聲，這讓他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無奈。是啊，對於生活在底層的他們來說，能夠活著，或許已經是最大的追求了，哪裡還有多餘的精力去談論那些遙不可及的夢想呢？

他腦海中不禁浮現出更廣闊的視角，即便是現代社會，又有多少人不是在為了生計而奔波勞碌呢？他暗暗思量，如果翻開自己的族譜，往上數幾代都是大戶人家出身，而那些做為背景板的普通人早已經滅族了，窮不過三代，是呀，人窮了，不超過三代就滅族了。

但這份思考，也讓蘇星雲的心境逐漸變得平和。他深吸一口氣，目光再次落在班上的孩子們身上，語氣中肯而堅定地說：“孩子們，我教你們的知識，不僅僅是為了讓你們將來繼續種田。如果你們能認真學習，掌握更多的本領，長大後，你們就能有更多的選擇，去做那些比種田更有趣、更有意義的事情。或許有一天，你們能在天空中飛翔，在海洋中暢遊，甚至日行千里，看到更廣闊的世界。”

說到這裡，蘇星雲停下了話語，與臺下的幾十雙眼睛靜靜地對視著。

過了好一會兒，就在蘇星雲以為孩子們可能還無動於衷時，先前那個男孩小聲問了句：“先生，你剛才說的那些，是真的嗎？”蘇星雲激動的說到：“當然是真的，只要你們肯用心學，這些夢想都能在你們手裡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