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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勝算九分擬萬戶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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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利地潛到設伏此地,就設伏此戰,你有何想法?可儘管言來。”

雖然祖籍是在遼東,但作為關隴貴族集團的重要一員,李密的家族早在長安定居了。李密乃是生於長安,長於長安,一口長安官話,說得自是地道。和他的官話一比,李善道自己都能感覺到,他的“官話”裡,當真是帶著濃濃的東郡方言,用後世的話,一股土味掩都掩不住。

不過,帶著方言,大傢伙也都能聽懂。

李善道亦不像有些人,會感到“自慚形穢”,沒有去學李密的正宗官話,仍說著自己的“東官”,——東郡官話,說道:“在下愚見,明公對張須陀連勝驕狂的判斷,是很準確的。這一點,只從張須陀過封丘不打,徑赴滎陽縣,與楊慶、費青奴合兵,預備進擊我軍的舉動,就可看出。不論是為決戰時的後顧無憂,亦或是為斷掉我軍的退路,從而打擊我軍計程車氣,封丘,都應該是先打下來的,張須陀卻竟不攻,其驕狂可見一斑!他分明是根本就沒把我軍放在眼裡。其既驕狂,又復懈怠,不多遣斥候,嚴察我軍動靜,由使公部與我部,得以成功地潛入到了設伏此地,則以在下之見,這一場仗,咱們的勝算已有五分。”

房彥藻忍不住開口說道:“只有五分?”

李善道聽出了他的質疑語氣,笑道:“房公,戰尚未開,我軍已有五分勝算,這還少麼?”

房彥藻說道:“是不少了。但若只有五分勝算,那這場仗,……李郎,你是覺得按蒲山公的謀劃,我軍還不一定能打贏?”

李善道說道:“這五分勝算,只是戰前的勝算。”

李密問道:“二郎,你此話何意?”

李善道說道:“戰前勝算,是此五分。開戰之後,翟公若能順利地將張須陀部引到這裡,則是我軍的勝算便又可多添兩分;再等到公、我兩部找到戰機,殺出之後,有道是,‘兩軍相逢勇者勝’,若我兩部將士上下俱能用命,公、我等人皆敢奮戰,則是勝算可又再添兩分。”笑視房彥藻,說道,“房公,如此,勝算已非五分,是有九分矣。”

房彥藻說道:“蒲山公料敵神明,籌劃精細,李郎,以俺見,此戰勝算何止九分,十分也有!”

“九成勝算”,已經是李善道放開了說的。

打仗這事兒,千變萬化,真正地取得勝利之前,誰敢保證就一定勝利?而九成勝算,差不多就是在說,這場仗肯定能夠取勝的了。要非因前世的見聞,已猜到了這場仗的結果,給李善道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這麼說。孰料房彥藻不知足,還非要再給他抬抬槓。

李善道知李密等的結局,從沒想過抱李密的大腿,那房彥藻既要抬槓,李善道當然也就不會客氣,摸著短髭,呵呵笑了兩聲,說道:“房公,‘兵者,詭道也’,用兵之道如水,千變萬化,戰場的形勢亦然如是,瞬息萬變。可能一點小的失誤,就會造成一場戰鬥的失敗。仗沒打完前,恐便孫子再世,也不敢對一場仗說有十成勝算吧?我之愚見,九成勝算,已是足矣。”

說這場仗有“九成勝算”,實際上也是對李密的一個“吹捧”,便連李密本人,實打實地說,他也是不敢說這場仗就已有“九成勝算”了的,他現抱的尚是“拼一拼”的打算。

李密及時地開了口,沒有讓房彥藻再與李善道爭執,他顧盼眾人,撫須嘆道:“昔汲黯嘗言,‘後來者居上’。二郎年輕英俊,智勇兼備,指點軍事,洞察幽明,誠‘後來者’也!”與李善道說道,“漢文帝曾與李廣言道,‘惜乎,子不遇時!如令子當高帝時,萬戶侯豈足道哉!’二郎,今當亂世,如秦失其鹿之際也,以君之才勇,只要能得遇明主,將來萬戶侯不足掛齒!”

汲黯、李廣都是前漢時人,李密早年曾經師從《漢書》學方面的宗匠包愷學習《史記》、《漢書》,成就很大,包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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