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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兩相比高下頓現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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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可惜,你夜奪酸棗的此謀,誠然好謀,卻只因侯友懷不肯配合,竟是未有得成。”徐世績替他惋惜地說道,“二郎,你之此謀若能成,只此一戰,你就足可揚名寨中,乃至名動滎陽、東郡諸郡。”

“話到此處,大郎,我正有一個不解,想要請問大郎。”

徐世績說道:“有何不解?”

“大郎,咱寨中部曲現已萬餘,劫掠諸郡,無人敢阻。就拿我這次下山來說,我旅只百餘人,由寨中至滎陽,沿途經過兩郡數縣,而卻沒有一個縣敢派縣兵來阻攔的,足可見我寨中威名之盛。卻為何寨中,一直到現在,還僅是以擄掠商旅為事,而從未有攻打縣城?”

這個疑問,李善道其實並非是現在才有,在他來投瓦崗前,他就已有此疑了。

別的不說,太遠的縣城,你可以不打,但大伾山周近的衛南等縣,瓦崗總是可以打的吧?

尤其像衛南、韋城這些東郡的縣,縣內且多有和瓦崗勾連的豪強、輕俠,——就比如衛南有徐世績家的勢力、韋城有翟讓等的勢力、胙城有與瓦崗交好的劉玄意等這樣的強豪,等等,寨中於今人馬萬餘,地方上又有可以內應的勢力,在李善道看來,如果翟讓下決心打的話,只要籌劃得當,取之應該都會不難。

而卻到今為止,瓦崗還只是以擄掠為務,搶些商旅、綁些肉票,好像就知足了。

這確乎是李善道之所疑惑不解。

徐世績抬眼看了下李善道,丟掉鶴翎扇,摸了摸絡腮鬍,沒有立刻回答李善道的此問,似是在考慮什麼東西的模樣,末了,他起身來,喟嘆了聲,下到室內,負手踱步。

李善道問道:“大郎,莫非有何難言之隱?”

“倒也不是甚麼難言之隱。二郎,你的此問,問得好!俺實話對你說吧,今年正旦時,俺就有向翟公提議,何不趁著正旦,縣寺少有防備之機,先設下內應,盡點寨中人馬,裡應外合,取下衛南、韋城?兩縣一旦被咱寨中取下,開倉放糧、招募壯士,咱寨中的聲勢必然大張。後以大伾山為基,前以衛南、韋城為雙翼,不利則退還山中,利則繼取東郡餘下諸縣,稍假以時日,我瓦崗之勢眾,又何弱於前之知世郎、盧明月等?無奈,翟公不肯聽從。”

李善道說道:“原來大郎已有過此議。敢問大郎,翟公為何未有聽從?”

“翟公擔心的是,咱們不打縣城,朝廷可能還不會集中官兵來圍剿咱們,而如果咱們攻打縣城,朝廷就有可能會調張須陀等部官兵來集中圍剿咱們,故是不願聽從。”

李善道嘿然,摸著頷下短髭,不禁地肚皮裡想道:“是我想得差了!擁眾數十萬,成為山東諸部義軍的首領,這是瓦崗發展起來後的事,不是現在的事。我卻是在以瓦崗的以後,來看待瓦崗的現在,因此出現了偏差。……聽大郎話中的意思,翟讓而下似是尚無遠志。”

想到這裡,少不了地就又想起了李密。

李善道沉吟心道:“於今觀之,李密還真是促使瓦崗崛起、發展的關鍵人物了。”

翟讓這麼沒有遠志,甘於只做個搶搶商旅的山大王,那瓦崗日後是怎麼發展起來的?李善道對瓦崗崛起、發展的具體經過雖然不太瞭解,可由此,卻也已是能夠推斷得出,定是李密在其間使力之故了。——又由此盪開想去,若真這樣的話,那也就難怪李密隨後敢殺翟讓了。

徐世績哪裡知道李善道短短的這麼一會兒功夫,已想到了這麼多的事情?

見李善道撫摸著短髭,沉吟不語,徐世績問他說道:“二郎,你在想甚麼?”

“大郎,我在想,翟公的擔憂不無道理,有道是,‘槍……,弓打出頭鳥’,咱寨若是往攻縣城,確有可能會引來官兵的來剿,可是大郎,咱卻也不能一直只做個山大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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