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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順勢豁達撥俘從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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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處篝火邊上的將士,看到了李善道的回來,絡繹起身,恭敬地向他行禮。

李善道打馬過了這幾堆篝火,到了伏拜那群人的邊上。

乃才瞧見,在這群人的前頭,馬紮上坐著一人。

這人穿著件黃袍,半光著膀子,露出在外的臂膀上裹著紗布,半邊露出在外的胸膛上也裹著紗布,往臉上去看,國字臉、美鬚髯,儀表堂堂,唯是美中不足,面孔蒼白,缺些血色。

卻是高曦。

聽得伏拜的這群人正在齊聲說話,說的是:“小人等願為將軍效死。”

高醜奴詫異地又重複地嘟噥了一句:“哎呀,這是在幹啥?”

對呀,這是在做什麼?

高曦身邊的左右,一蹲、一立,各有一人。

立著的是王須達,蹲著的是秦敬嗣,秦敬嗣輕輕地扶著他。

聞到馬蹄聲響,高曦扭臉,見是李善道到了,趕忙在秦敬嗣的攙扶下,站將起身,便要行禮。

李善道快了一步,早從馬上跳下,三兩步到了近前,拽住了他,沒先問這是怎麼回事,而先是關切地問道:“沐陽,傷怎樣了?不是叫你好生將息養傷麼?你怎不好好地在帳中待著!”

語氣裡帶著責備,但卻是親熱和關心的責備。

高曦受的外傷不重,主要是從奔行的馬上掉下來,內傷受了一些,他聲音沙啞,回答說道:“回郎君的話,本是在帳中歇著的,然聽說這些降俘頗不自安,俺擔心別再什麼亂子,便出來見見他們。”強撐著,展出個笑容,說道,“郎君放心,傷不打緊,過些時日當就好了。”

“沐陽,你外傷是不打緊,內傷可是要命啊!你若不好好休養,將來出些什麼問題,你可怎麼辦?我聽徐大郎說,酸棗有個道士,頗通岐黃之術,明天我就派人,去酸棗請這位道士來,給你再做個診療。……你別站著了,快坐下歇歇。”李善道說著,目光轉向了拜倒的那群人。

和王須達等這些人不同,高曦是軍府的中高階軍將出身,在尊卑禮節這方面,他很是謹守,因卻雖李善道叫他坐下,他堅持不肯,在秦敬嗣的攙扶下,依舊撐著站著。

注意到了李善道的視線,他向李善道解釋,說道:“郎君,方才敬嗣兄來了俺帳,說是降俘惶恐不能自安,竊竊私語,如有生亂之狀,故叫俺來看看。”

“惶恐不能自安?三郎,降俘為何不安?竊竊私語甚麼?”

秦敬嗣答道:“二郎,就剛才不多大會兒前,看守降俘的部曲告訴俺說,降俘中竊竊傳言,說是張須陀與咱瓦崗仇怨甚深,咱們準備將降俘盡數殺了,降俘因此惶恐不安,小有騷動。俺見這情況,生怕出事,遂與須達兄商量過後,乃請沐陽先來安撫一下降俘的情緒。”

王須達賠笑說道:“二郎,實在是剛才的情況有些緊急,等不及你回來了,所以俺與敬嗣就冒然地自作了個主張,尚敢請二郎勿怪啊!”

原來是這麼回事!

翟寬、王儒信的確是建議了翟讓,將俘虜盡數殺掉,降俘中有此擔憂、傳言,倒也不足為奇。

李善道笑道:“有道是,‘事急從權’,我不在部中,降俘出了騷動,你們想辦法先把降俘給安撫住,這是該做之事!何罪之有?”望了望拜倒面前地上一片的降俘,問道,“安撫住了?”

秦敬嗣說道:“東平郡離齊郡不遠,沐陽早前在東平郡的軍府中甚有名氣,這些降俘,頗有知其名者。沐陽適才到後,先報了他的名字,接著說了些安撫的話,基本已經安撫住了。”

高曦原是軍府的軍將,某種程度來說,和這些降俘是“自己人”。這些降俘天然的會更信任他,安撫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一句能頂秦敬嗣、王須達等說十句。

因此,竟是在不長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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