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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李郎心動吐慷慨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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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善道也被王儒信的這句話轉開了注意力,往堂中去看,他所在的位置較偏,沒有正對堂門,卻是看不到堂內的情景,鴻門宴的故事他自知道,不禁心道:“兩人對舞,要搞鴻門宴麼?”

院中眾人大都也聽到了王儒信此話,喝彩的、喝酒的,都安靜下來,亦俱轉目堂內。

沙沙的細雨之聲,竟又可入耳聽見。

李密、王伯當等回過身形,李密尚未答話,王伯當的高聲大氣已出。

他笑道:“儒信兄言之有理,單兄的槊舞得誠然好,可若兩人對舞的話,必是能夠更加熱鬧。”躬身肅手,請李密進堂,接著說道,“儒信兄,小弟不才,也會些劍舞,願陪兄對舞。”

王儒信說道:“伯當兄,俺自與蒲山公說話,未與你說話。”

王伯當笑道:“儒信兄,你也姓王,我也姓王,一筆寫不出兩個王字,弟陪兄對舞,這有個說辭,乃叫做‘雙王舞劍’。你我兩王,舞獻與翟公、蒲山公等諸公觀之,豈不亦樂事一樁?”

楊得方、鄭德韜等都趕忙佯笑,附和王伯當,也俱說道:“不錯,不錯,樂事一樁!”

侍衛在廊上的蔡建德等幾個李密的護從,往前進了幾步,擁到了李密的左近,或按刀赳立,或探頭堂內。見到此狀,翟讓等留在廊上的侍從,也是紛紛上前,皆到了堂門口近處。

院中眾人,再是愚鈍,此時也隱約覺出了好像哪裡不對,有的立刻緊張,摸向了放在邊上的佩刀,有的已經起身,有那應變能力差些的,則茫然四顧,不知所措。

李善道暗叫“哎喲”,心道:“他媽的,不會因老子的到來,居然火拼提前了吧?”

李密才剛入夥,還得靠他把瓦崗的發展帶動起來,當此之際,卻是萬萬不可火拼。

他腦筋急轉,有心緩和氣氛,奈何地位不高,沒他說話的份,正焦急間,徐世績的聲音傳出。

聞徐世績朗聲笑道:“儒信兄、伯當兄,恕愚弟直言,得說兩位賢兄幾句了。若要劍舞,何不早舞?現而下,咱們兄弟都已喝了不少酒,莫說劍舞,便是走路,愚弟說實話,也已搖搖晃晃,走之不得矣!兩位賢兄酒量再好,比愚弟怕也強不到哪裡去吧?又如何還能劍舞?

“……翟公,儒信兄的劍舞,咱們皆知,那是一把好手;伯當兄的劍舞,我等雖尚未見過,然料之也定是舞得極好,如伯當兄所言,‘雙王舞劍,獻與諸公’,果然是一樁樂事,不過今晚就算了吧。要不改日,再請儒信兄和伯當兄對舞,翟公、蒲山公等諸位兄長再做觀賞?”

單雄信丟了槊,回到堂內,也說道:“大郎說得是啊,咱們都喝多了,劍舞個甚?儒信,你想劍舞,改日再舞!”

王儒信說道:“俺請與蒲山公對舞,也不僅是為給諸位賢兄助酒興,俺也是在為蒲山公著想。”

單雄信笑呵呵問道:“儒信,你說說看,你怎麼個也是為蒲山公著想?”

王儒信的話清清楚楚地從堂內傳出,院中眾人無不聽得清楚,聽他說道:“咱們都是草莽粗漢,與那衙門裡的官兒不同。衙門裡官兒,只要人五人六,會喝來喝去,就能做得;咱寨子是作甚的?幹刀頭舔血、討進奉買賣的!卻非是隻動動嘴皮、裝裝樣子就能幹成。蒲山公的盛名,俺固是久仰,但如今既進了咱寨,若不亮出兩手本事來,俺卻擔心寨裡的兒郎們不服。”

單雄信撫須笑道:“儒信,你這叫甚麼話!蒲山公入夥,是翟公親口允的,寨裡的兒郎們哪個敢不服?”由著醉意,迴向院中,大聲問道,“你們有誰不服氣的麼?”

他這一問,好像是在反駁王儒信,可往深裡品咂,卻實際上是在幫李密的倒忙。

所謂“好心辦壞事”,大約所指即是此也。

虧得趕在王儒信抓住單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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