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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恰逢其際祖君至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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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中含有隱情,便追問說道:“祖君,俺早已傳令,命沿途各部,好生接待君,卻在陽武,君是遇到了什麼事?……陽武?孝朗,陽武現是不是周文舉的別部在駐?”

“回明公的話,是。”

李密察言觀色,皺起眉頭,問道:“祖君,莫不是周文舉部對君有所不敬?”

“倒也稱不上有所不敬,一點小誤會。”祖君彥乃把在陽武碰到的事,說與了李密等聽。卻是因他衣飾華麗,相貌不凡,被周文舉別部的部曲當做了大財主,而在陽武境中把他截下了。

房彥藻也皺起了眉頭,說道:“周文舉部居然這般膽大?當真是不像話!”

祖君彥說道:“截下僕時,他們不知僕是來投蒲山公的。後來話說開了,搞清楚了,他們也就放僕走了。這都是尋常小事,不須多提。唯是累使蒲山公多等了一天,僕之罪也。”

對周文舉別部的不聽令,李密現在還真沒辦法。

周文舉、李公逸、王當仁等,包括新近來投的郝孝德等部,他們投的都是翟讓,不是李密,李密的軍令只能在他的蒲山公營中作數,只有他的部曲才會聽從,像周文舉等,想聽了,李密的軍令聽聽,不想聽了,李密的軍令對他們絲毫約束也無。

不欲在與祖君彥剛見的此刻,在祖君彥面前,落自家的臉面,李密便沒有再繼續就此事多說,只把這事記在了心中,轉開話題,笑道:“周文舉等各部多出草莽,難知祖君大名,一時為難了祖君,俺代他們向祖君道個歉。雖是多等了祖君一日,等的越久,祖君既到,則越歡喜。祖君,那頭肥鹿,俺已吩咐殺了,酒宴已設,只待祖君到矣。君這就便請與俺入營吧?”

“好,好,勞使蒲山公親自出迎,僕何德何能,委實慚愧!”

房彥藻笑道:“‘何德何能’,君何過謙!別的不提,就這頭肥鹿,俺想喝口鹿血,蒲山公都不給俺,專候君至,且回入營中,坐上席後,感蒲山公之誠,品此肥鹿之美,一首好詩,君必是不吝筆墨的吧?以君之如椽大筆,即是我等望塵莫及。”

祖君彥撫須而笑,說道:“筆墨遊戲,小道而已,不值一談。”

今下計程車人,多文武兼資,祖君彥年少時生活在北齊時代,北齊的皇帝是鮮卑化的高氏,他卻也是從小就會騎馬、擅騎馬的,現其年歲雖長,馬術猶精,便李密帶來的輜車,他不肯坐,要了匹馬,和李密、楊得方、房彥藻等並馬齊驅,在那百餘騎兵的護從下,向李密營去也。

這百餘騎兵,是李密營中的精銳。

全都是大敗張須陀一戰後,投附李密的張須陀舊部。

帶隊兩將,一名張童仁,一名陳智略。

從於張須陀時,這兩將雖然軍職不高,各才校尉,然均就以驍勇為稱。

邊策馬而行,與李密等敘話,祖君彥邊打量了下張童仁、陳智略等這百餘騎士,見此百餘騎,個個胯下駿馬,人人披甲橫槊,端得是馬如游龍、人似熊羆,疾馳間,仍能保持有條不紊的隊形,馳若飛雲,揚捲起的塵土漫舞,幾百個馬蹄打在地上的聲響,急如雨點,震如雷滾。

祖君彥不覺讚歎說道:“真是精兵、精騎!蒲山公,僕在東平時,也曾見過張須陀帳下的精騎,如秦瓊、羅士信、蕭裕等部的精騎,俺都見過。此百餘騎與比,不相上下!”

楊得方笑道:“君有所不知,此百餘騎正是張須陀帳下舊部。”

“俱是張須陀帳下舊部?那就難怪了!難怪這等精銳。蒲山公,大海寺一戰,公大敗張須陀,當時僕聞訊得後,其實那時就想來投公了!只是身在郡府,不得機會。”

祖君彥儘管才名播於海內,出身也不錯,他的父親祖珽是北齊末年時的權臣,其族為范陽祖氏,亦由晉以來的北地名族,——聞雞起舞的祖逖即是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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