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歷史 |

第三十八章 豪情雄慨赴危行 (第2/4頁)

加入書籤

你先說說看,你為何提出此問?”

李善道起身來,先向著羅孝德、沈世茂、鄭苟子等行了個羅圈禮,然後說道:“大郎,羅兄、沈公、鄭兄等所言,確乎在理。若仍守在封丘,一可脅張須陀部後路,二可看顧住翟公等若撤退回寨中時的後路,自有其好處;然我之愚見,這點好處,好有一比。”

“什麼比?”

李善道說道:“有道是,‘鏡中觀花’,這點好處其實只不過是看似有好處,實則無用處。”

“怎麼講?”

李善道說道:“我嘗聞之,‘皮之不存,毛將安附’?設若就連翟公都兵敗在滎陽,則以翟公之眾,尚非張須陀之敵,我部只三千餘,又焉能做到接應翟公等還寨?到那個時候,只怕莫說接應翟公等了,便是這封丘縣城,張須陀只需一部兵馬回攻,咱們就定守不住了!是‘翟公若敗,封丘何存’?看顧翟公等後路這條好處,實是根本無法做到!又至於羅兄所言,有我等在封丘,可脅張須陀之後路這條好處,愚以為,更是想象之辭罷了!張須陀進擊之際,只需分少數的別部在後,不就足能把咱們的所謂‘威脅’消弭掉了?”

“所以,二郎你以為,我部宜當離開封丘,也入滎陽,趕去助戰翟公,如此才為上策?”

李善道下揖說道:“大郎,這是我的愚見,妥當與否,還得大郎做主。”

徐世績再次問羅孝德、聶黑獺等,說道:“你們說呢?”

李善道的反駁有理有據,羅孝德、沈世茂、鄭苟子無以相辯,俱是無話可說。

徐世績端起案上的水碗,喝了口蜜水,水碗沒有立刻放下,端在手中,低眉垂眼,忖思了會兒,做出了決定,將碗蓋放回碗上,放下水碗,站起了身子。

他顧盼諸將,沉聲令道:“‘翟公若敗,封丘何存’,二郎此言,可謂灼見!今與張須陀之此戰,必將為決定我瓦崗前程之關鍵一戰!此戰若勝,我等就如飛龍沖天,滎陽、東郡等地,盡為我等馳騁矣。此戰若敗,則皮、毛俱將不存,何止咱們的寨子亦將難以保全,我等縱然不死,也成亡命之奔賊也!這一仗,咱們必須趕去滎陽,為翟公助陣。諸君,聽俺軍令!”

有沒有擔當,是不是英雄,總在關鍵時刻,才能顯出。

大部分的人,貪生怕死,顧眼前之安穩;只有英雄,敢於赴險蹈危,為長遠之利益。

李善道本就站著的,他不必再站起,羅孝德等聞令起身,諸將恭行軍禮,待徐世績令下。

“今晚休整一夜,明日一早,急趨滎陽,趕去與翟公會合。”

諸將凜然接令。

三日激戰,羅孝德、聶黑獺部的傷亡不多,只兩次出城時,有些傷亡;李善道部的傷亡較大,已經檢點出來,三天下來,戰死了近百人,傷了三二百人。

李善道當暮出城,回到營中,抓緊時間,做了些出發前的準備,先是組織了一個集體的葬禮,把戰死者安葬在了營外,他親自酹酒祭奠,帶領全體將士,鞠躬默哀;繼之把傷員中的重傷員全都送進了封丘城,由留下的軍醫等看護治療,還能戰鬥的輕傷員則留在部中。

做完了這兩件事後,他把秦敬嗣等諸將盡數召集,把為何要下滎陽助戰的原因,與他們詳細說了一遍,並將徐世績“此戰勝後,滎陽、東郡等地就將為我等囊中之物”的話,也與他們說了,將他們久戰、激戰後計程車氣,儘可能地給他們激勵了起來。

次日一早,李善道率本部出營,到滎陽城南,與徐世績所率的羅孝德、聶黑獺等部會合以後,徐世績的將旗在前指引,迎著朝陽,全軍乃開往滎陽郡!

渡過濟水、進入滎陽後,斥候不斷地打探張須陀部現在的位置,避開張須陀部行軍的路線,行了三日,於這日到達了滎陽縣的城東,成功地和現駐此地的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