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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秦敬嗣翻牆奪寺 (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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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善道內心一驚。

李善道撓了撓耳朵,試探問道:“足下大名,我未聽清,敢請足下再說一遍?”

“敢請二郎聽知,俺賤名博起,字伯常。”

李善道這才知道,自己剛才是聽錯了,心放回去,回禮說道:“原來是伯常兄”——這人卻非是徐世績所說的他那幾個在濮陽的朋友之一,親熱地握住了他的手,笑道,“今與兄雖初見,有道是,‘何地無奇才,苦是不相識’!苦與兄以前竟不相識!今克濮陽,乃知兄之奇才!”

“實不敢隱瞞二郎,俺之所以在城內舉事者,實是因本以為二郎所率來取濮陽之兵,必是人多勢眾,適與這位王賢兄說話,俺才知曉,二郎所率來攻濮陽的部曲,居然僅才三四百數!二郎‘奇才’之贊,伯常豈敢當之?誠然是多虧了二郎麾兵攻城,濮陽這才攻下,俺與從俺舉事的兄弟們,也這才未有事敗身死!在下這廂,多謝二郎!”季伯常掙開手,退後下揖。

英雄重英雄,這兩個人,一個在並未與城外來兵溝通的情況下,就有膽子聚眾在城內舉事,一個只帶了三四百眾,而就敢一見城內生亂,便趁機攻城,真可謂是俱有奇膽。

故是,兩人今天儘管初見,一見之下,卻三言兩語間,兩人已是對對方各有敬佩,相見恨晚。

王須達已與秦敬嗣等將陳縣令綁了,丟在了門邊,此刻見他倆敘禮完了,急忙上前,與李善道說道:“二郎,伯常兄確是奇才,然俺之愚見,現非敘話之時,咱們趕緊的,先把縣寺搶了,然後便快點走吧!”

李善道訝然問道:“走?走去哪裡?”

王須達亦是訝然,怔了下,說道:“自是撤出城外。”

“為何要撤?”

王須達說道:“二郎,咱就三四百人,加上伯常兄的人手,也不過五百上下。俺剛問過伯常兄了,濮陽城裡住民一兩萬眾,咱這點人,必定控不住城中。既控不住,還不趕緊搶了走?”

李善道問秦敬嗣、陳敬兒、董法律、袁德珍、季伯常、高曦等人:“你們說呢?”

季伯常說道:“縣裡民戶雖多,俺是本縣人,誰敢作亂?何須撤出?”

陳敬兒笑與王須達說道:“好不容易打進來的,若只搶搶縣寺,便就撤了,不可惜麼?”

李善道哈哈一笑,說道:“兩位老兄所言,正對我的心思!”

這一次打下濮陽,與上次打算搶掠酸棗縣寺是不一樣的。

上次那時,李善道只部曲百餘,實是太少了,所以只能打“搶一搶縣寺就走”的主意。

這一次,合計加上季伯常聚的人手,他卻有四五百人眾,雖還不算很多,可只要把縣裡的貧戶百姓發動起來,卻控制住濮陽,非是難事,這是其一。

再一個,還有更要緊的一點,就是陳敬兒說的,“好不容易打進來了”,那麼既有控制住濮陽的把握,則當然就得抓住這個機會,擴充部曲!又怎能還眼界放低,只圖些財貨掠奪?

故此,王須達的建議,從開始決定打濮陽起,其實就壓根的不在李善道的選擇中。

則是說了,說來說去,最關鍵的還是發動貧戶,控制城中。如此,這貧戶怎麼發動?

李善道問季伯常,說道,“伯常兄,縣裡的糧倉在哪裡?”

季伯常順著縣寺往前指,說道:“再往前即是。”

李善道下達命令:“醜奴,把老子的大旗豎起來,往城裡喊,老子在這兒開倉放糧。”令秦敬嗣、陳敬兒等,“去開啟糧倉,預備放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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